的虐待。他以为她也看出来,这个主谋的怪癖。
“我方才看到这些怪人,皆是四肢扭曲,可追逐你我时,速度又极快。这并不合理。”
薛鹞缓缓开口,目光停留在屋顶的吊环上,“我便觉得,也许是那背后之人,在这房间内对这些人的身体做了什么…”卢丹桃沉吟,“是了。”
她总觉得她们的身体,扭曲的样子,她好像在哪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但总得来说,她凑近薛鹞,轻声问:“你也觉得这背后肯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对不对?”
“有可能是黄有才,又或者是另有其人,比如说裴棣,他要串谋皇位,但是又不敢大张旗鼓的,所以,就弄了些人来做实验,好达到他的目的。”薛鹞皱了皱眉,实在不明白,为何她老是嘴里会带上裴棣。但他垂下眼皮,看着她在跳跃烛光下异常明亮的眼睛。整个人仿佛都活了过来,与刚才出门时低落的她判若两人。他微微颔首:“有理有据。”
卢丹桃无声地拍了一下手掌:
“那我们就一起制止这个阴谋吧,现在就把她们救出去,也防止以后还有更多的受害者。”
这次她们算不幸中的万幸。
虽然被歹人毒手,但幸亏没遭遇过那些最不堪的事情,被救出去以后,起码还能好好活下来。
可这次不遭遇,不代表以后不会遭遇。
男人癫起来,连自行车坐垫都不放过。
要赶紧行动才行。
然而,薛鹞却缓缓摇了摇头,语气斩钉截铁:“不行。”卢丹桃惊问:“为什么?”
“此处过于危险。"薛鹞冷静地分析,目光扫过门外晃动的阴影。“怪人已然失去理智,你将她们视为待解救的女子,她们却只会将你我当作入侵的敌人。方才一切你转眼就忘了?”“再者。”
他的视线落到卢丹桃不自觉抓挠的脖颈上,“地底空气浑浊,多生毒虫霉菌,我们两个外来者,体质未经适应,不宜在此长待。”
更重要的是……
薛鹞垂下眼帘,掩去眸底深处的沉重。
他没有时间在此耽搁。
父亲所说桃源村他务必尽快寻到。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薛家旧部的事情,他也许能在那找到线索。卢丹桃被薛鹞这难得一见的长语音砸懵了。她张了张嘴,试图反驳:“可是,我们要出去的那条甬道,不一定就是出口…
“甬道之中的空气已不如之前的浑浊,尽管不是出口,也必然离出口不远。至于危险,”
薛鹞扭头,看向房门之外,那里还倒影着几个守在门口的怪人。“难道留在此地,就不危险了吗?”
卢丹桃咬住了下唇,无法反驳。
不得不说,薛鹞说的确实是现实问题。
薛鹞看出她的动摇。
忽然伸手,将她轻轻一拉,带近些许,低声且快速地说道:“正如我方才所说,光凭你我二人之力,无法解决如此大的阴谋,就算能解决,也要先离开此处,方能找出真凶。”
“是不是?”
“如果你担心我们离开后,回不到回路,我们可以沿途留下些标记。”卢丹桃一怔。
他怎么知道她担心这个?
“如何?"薛鹞问。
“好。"卢丹桃犹豫了一下,终究应下。
薛鹞暗暗松了囗气。
这些女子的境遇确实可怜。
如若他肩上只是背负了薛家的冤屈,那他必定将此事彻底解决后才离开。可他背上的是十万忠良的清白……
从京中逃离之前,他曾潜入父亲麾下一名小将家中探望。皇帝虽对薛家军虽未株连九族,但那小将的老母,独自一人守着空屋,受尽乡邻唾骂,熬了三年,最终在他到访的前夜,悬梁自尽。薛鹞不敢想这三年里,类似的事发生了多少。他只愿能竭尽全力,避免更多悲剧重演。
而地底女子,薛鹞闭了闭眼,压下心中万分愧疚。此次他无法立马救助,待离开寻得旧部之后,他薛鹞必定会回来相救。“走吧。我们快点出去。”
想通了关键,卢丹桃反而变得果断起来,反手握住薛鹞手腕,率先走向门囗。
然而,就在她刚转过入口处那道屏风的刹那,脚步猛地顿住一一小门处,不知何时,竞悄无声息地多了一个人影。我去!
卢丹桃吓得下意识双唇紧抿,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拼命用手肘去撞身后的薛鹞,疯狂示意前方有情况。
薛鹞反应极快,冷冽的目光一扫,将卢丹桃往后一扯,两人跟跄着退回到屏风后的阴影里。
沉重的铁链拖沓声,由远及近,缓缓传来。一道高大的身影从门外走近,盯着房内已经燃起的烛光,嘴角生硬地往上勾起。
房间深处的幔帐之内。
卢丹桃缩在在薛鹞怀中,整个人像只鹌鹑一样,垂着脑袋,承受着上方飘下来的冰冷视线。
几个呼吸后,她抬起头,双手合十,用口型无声地道歉:“对不起…”薛鹞冷眼瞥过来,视线在她微微嘟起的红唇上停留一瞬,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瞬,随即像被烫到一般迅速移开。
卢丹桃憋屈地咬咬唇,用气音飞速说道:
“我又不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