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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2 / 3)

就是最为普通的广锁,但这锁体积大,结构十分坚固,单靠蛮力可打开不了,只有她…

她朝薛鹞瞥了眼,意思很明显,如果不是她跟来,估计男主看到这个锁就铩羽而归了。

她扬起手,掌心朝前,下颌微抬,摆出十足专业的姿态,严肃道:“让我来。”

薛鹞倒也配合,侧身让开,甚至还给她比了个“请”的手势。

卢丹桃轻轻托起锁头,从怀里掏出簪子,簪子极细,一下就探进锁孔。

她屏息凝神,指尖感受着簧片的位置和阻力,小心翼翼逐个拨动。

地牢入口的火光跳跃着,映照在少女专注的侧脸上。

她小脸皱成一团,眉头紧紧蹙起,明亮的眼珠溜向左又溜向右,像是在凝神谛听。

瞧着倒也有模有样。

薛鹞唇角掠过一丝极淡的弧度,就是整个脑袋把锁都给挡着了,谁知她真开还是假开。

几息之间,“咔哒”一声轻响,铁锁弹开。

薛鹞眉梢轻挑。

卢丹桃站直了身,笑容粲然:“开啦!”

不愧是她!

她轻手轻脚将锁和铁链绕开,推开铁栅门。

陈旧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卢丹桃率先踏出一步,望着前方火把延伸、通往地底深处的石阶。

她深吸一口气,保持着方才的高深表情,回头对薛鹞比了个手势:“我先走,你断后。”

薛鹞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视线淡淡扫过悬在铁门上的大铁锁。

他垂眸,将铁栅门轻轻合拢,把铁链和铁锁恢复原状后,才随她拾级而下。

地牢湿冷,墙壁上爬满滑腻青苔,空气中萦绕着浓重的土腥味和一丝若隐若无的腐烂臭味。

越往下走,这股怪味越浓郁,寒意也愈发砭骨。

卢丹桃走下最后一级台阶,停驻脚步,前方是一条纵深窄小的甬道道,墙上插着火把,但许是因为氧气不够的缘故,火把很是低迷,映得整条通道昏暗无比。

她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美剧,里面有一集就是主角进了地牢,然后在里面发现了精神失常的变态。

卢丹桃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怕鬼,就怕虫子和变态。

“不是你先走?你停在这作甚?”薛鹞的声音幽幽地从背后响起。

卢丹桃吓得一抖,回头挤出笑容:“我帮你探过了,没什么问题,接下来我们一起走吧。”

薛鹞轻嗤一声,乜了她一眼,迈步向前。

她亦步亦趋紧跟在他身旁,听见甬道深处传来模糊的痛苦呻吟,她紧张地往薛鹞身边缩了缩。

她抬头瞟了眼,少年清晰精致的轮廓映在火光中,他步伐沉稳,面色沉静,似乎对地牢环境见怪不怪。

卢丹桃咽了口唾沫,压下紧张,也学着一副沉着的模样,打量四周。

这时她才发现,原来这并不是只有一条甬道,而是每隔两间牢房便有一处分岔口。每间牢房都用铁栅栏围住,低矮异常,估计只能弯腰才能进去。

要关在这里,估计过不了多久,人就会疯掉了。

她正思忖着,眼角余光却猛地瞥见右侧牢房栅栏处,有一只血肉模糊的手颤颤巍巍地伸出来,直抓她裙摆。

她吓得往薛鹞身上一跳,薛鹞瞥了她一眼,身体倏然一侧。

卢丹桃扑了个空,踉跄一步,杏眼圆瞪:“喂,你!”

“哗啦——”

忽而一阵沉重的铁链拖曳声骤然响起。

薛鹞眼神一凛,食指竖于唇前,示意噤声。

卢丹桃循铁链声望去,那声音来源正是方才二人下来的地牢入口。

有人来了!

“怎么办?”她用气音急问。

薛鹞下巴朝旁边一努,“你不是会开锁吗?”

卢丹桃望他示意的方向看去,正是那方才有人伸出手的牢房。

那牢房内一片漆黑,伸手那人已气绝,瞪着眼靠在栅栏上。里面影影绰绰躺着几个身影,根本看不出是死是活,声音发颤,“那是死人…”

薛鹞不语,只凝神听着入口方向。

兵甲摩擦声、整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迅速向下逼近。

几息之间,地牢变得瞬间明亮。

黢黑牢房中,卢丹桃紧贴着薛鹞,屏住呼吸,借着身旁尸体的遮挡向外窥探。

薛鹞却皱了皱眉,鼻尖闻着自身旁少女传来的淡香,伸出食指抵住卢丹桃的肩膀,将她往旁边一推。

卢丹桃瞪大眼,飞快扫了眼身后——

那是一具断气不久的尸体!

她简直不可置信!

这个王八蛋是疯了吗?

他是个魔鬼吗?

卢丹桃小脸一皱,反而将他手臂往怀里死死一抱!

薛鹞只觉手臂陷入一片异常的温软,脸色骤变,猛地就要抽回。

“嘘。”卢丹桃用气音警告,脸蛋埋进他的肩头,“他们来了。”

脚步声已近在咫尺。

几名官兵手提灯笼在前开道,一个身着红袍、大腹便便的中年官员走在侧边,正毕恭毕敬地引着一位玄衣便服的年轻男子走过。

“大人,所有可疑人等,尽数收押在地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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