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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轿子与科考场(四)(5 / 6)

溪地头之位摇摇欲的恐惧。

“魏大人是在挑衅我玉溪三族的权威吗?"许敬将茶盏也摔在凭几上,冷眼看着魏叔礼,不占下风,他不由得说出了他的心里话,“你家不过区区数十年根基,也想像崔家一样,在我许钟马的手里分一杯羹,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我父亲三朝帝师,兄长掌内阁权柄,你蹬鼻子上脸来我魏家要求处死我魏家的女儿,许社长,该看自己配不配的,是你们自己。”随着魏家地位的逐步提高,玉溪之地中,高门与高门,大族与大族之间的关系,早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许钟马三家依旧的高姿态早就让魏叔礼心有忿忿,而现在许敬登堂入室,在魏家的地盘上要求处死魏家的人,更让魏叔礼感觉怒火中烧。他先前所说因信要送走魏兰蕴,只是说法而已,为了给许敬面子。若是魏兰蕴没有做出之前那些事情,光凭这一封信,魏叔礼不会送走魏兰蕴,魏兰蕴是魏家的人,是魏家的脸面,以现在玉溪三族的权势地位,还没资格打魏家的脸面。

魏叔礼对方才说出的那番改头换面的言辞有些后悔,他不该这么去说,平白给了许敬面子,平白折了魏家的脸。

魏叔礼终于明白了魏兰蕴的用意。

她这是阳谋。

是魏叔礼明知道她欲意何为,还要顺着她的阳谋。一封挑衅信送出去,玉溪诗社必定来人上门质问魏家,若此刻有一丝半点惩罚魏兰蕴事儿传出来,在外人的眼里,便是魏家惧怕三家地头,顺着玉溪诗衫的意,惩罚了魏大娘子,便是折了魏家的脸面,放在地上,给这三家来踩。若是魏叔礼想保魏家的脸面,就动不得魏兰蕴,若是魏叔礼动了魏兰蕴,那就是他不要这魏家的脸面。

“送这一封信,又能怎么样?"魏叔礼冷笑,他是一定要保他魏家的脸面的,“我家孩子火烧了他徐老二的老家,你看他徐老二有没有敢放一个屁出来?那可是三郡盐司都督,而你们一-”

又算得了什么?

玉溪三家宗族势大,也只是人多而已,这些年来玉溪三族送了数百考生入京考试,就连进士都没有考中过一个,举人老爷也只是寥寥数几,如今的许钟马三家,也只是在玉溪之地有几分说话的地位,若是出了玉溪,谁还认他们的脸面?谁还把他们当个人物?

魏叔礼愈想愈愤愤不平。

哪个三朝帝师内阁相公的族人,在老家会是这样一个地位?还要仰仗别人鼻息过活!

魏叔礼不满玉溪三族,已经很久了。

“看来魏大人是承认,孩子的意思,就是你们的意思咯?”许敬冷冷地说道,他同样也很愤怒。

换做十年前,若是有人胆敢写下这样一封信,嘲讽他的名号,挑衅他的地位,他一个眼神便把人打死了,又何尝需要在这里与人唇枪舌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只是一封小孩子玩闹的信而已,许大人过激了。”

现在可不是计较这究竞是谁的意思的时候,现在是要看看谁才是这玉溪的地头的时候,魏叔礼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个名头,与许敬对峙着。许敬怒极生笑,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是,是我过激,气量狭小,不比徐重徐大人,怕硬欺软,奴颜媚骨。“许敬顿了顿,威胁般说道,“那就希望魏大人的水利,修得顺利了。”许敬站了起来,抚了抚袖子准备离去。

许家的仆人见状,忙上前来搬运花厅里边堆积的礼品。魏叔礼叫住了许敬,许敬还以为是自己的威胁起了效果,魏叔礼将欲退让一步。

许敬高抬着下巴,倨傲地转头。

可魏叔礼却说。

“许大人,咱们双方闹成这样了,再拿我魏家的东西,不太好吧?”许敬的脸刷地一下黑了。

他踹了一脚搬运礼品的下人,唾骂一声,向前走得飞快。走至花厅门口,许敬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狠狠地说道,“马上便是日落击鼓收卷了,魏大人,我倒要看看你魏家的孩子能考得有多好,待我今朝登顶后…阿,步子迈得太大,别折在第一步了。”“这就不容许大人操心了。"魏叔礼从容地回答。日落,击鼓,收卷。

在鼓声响起的那一刻,所有考生在皂吏的驱赶下起身离开号房,考棚清了场,县礼房的文书正在一间一间号房中收卷。刘县尊的手边已经放好了一张卷子。

那是已经经过糊名誉抄之后的一张朱卷,文辞清秀,笔风端正,可惜偏了题,悟错了意,刘县尊已经批改好了放在一旁,这就是魏兰蕴的卷子。正确来说。

是他为魏兰蕴作下的一张卷子。

早在数日之前,魏叔礼便已经致意他,无论如何也要让魏兰蕴落榜。考场中的墨卷朱卷都是要封存留待学政核查的,原卷稍有差池,便是舞弊科举的大罪落下来,刘县尊尚值壮年,他还指望未来升迁几轮,实现一番抱负,让他于科举一事上偷梁换柱,无论是让一个人中榜,还是让一个人落榜,刘县尊心里都跟打鼓一样。

但他确实无法拒绝魏叔礼。

一是魏叔礼给出的价码实在太过丰厚,二是他自己也不想放弃这个与魏家进一步交好的机会,不想放弃被魏伯兴提携的机会。假考卷放在刘县尊手边,刘县尊心里是心乔意怯。然而这其实不是最令刘县尊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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