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次面。但是池旎心思都在追赶功课上,完全没兴致谈情说爱。那些类似于接吻的亲密行为,她不主动,裴砚时也不提。这段时间,两人除了牵牵手,偶尔抱一抱以外,日子过得清汤寡水。今天难得有时间共处一晚,池旎自然也想让关系更近一步的。毕竞这么久了,她还没体会过纪昭昭说的那种快乐。她也很好奇究竟会有多快乐?
可是今天是虞芷的生忌,池旎也知道他心情不太好。总不能强迫他,在这个悲伤的日子去做欢愉的事情。“里面有客房。“池旎提醒,又嘀咕着补充,“我也没说一定要你和我睡。”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她的失落,裴砚时忽地开口:“如果是我想呢?”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池旎没听懂:“你想什么?”裴砚时眸光微暗,视线锁定在她微微张开的唇瓣上。他提醒,语气还带着些似有若无的委屈:“一个月了。”明明好像什么都没表达,但答案却不言而喻。距离上次接吻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他想亲她。
池旎又回忆起他每晚雷打不动送她回寝室前,欲言又止的神态。她试图强词夺理:“那你干嘛不说?”
好像是终于找到了机会,裴砚时反问:“抱一下都不乐意,说了你就会同意?”
就知道他会找她算昨晚她没让他抱的帐。
池旎轻轻哼了一声,也没顺着他:“我不是解释了嘛,昨晚发现有个小组作业没做完,着急回寝室赶工。”
眼看着再对峙下去,眼前的小姑娘又要炸毛。裴砚时接过她手中的脱鞋,俯身换上,而后换了话题:“家里有洗漱用品么?″
“有。“池旎点了点头,也没再和他继续僵持下去,转身往室内走。推开客用浴室的门,她下巴朝里点了点,示意道:“一应俱全。”裴砚时跟着进来,没等他开口问,池旎又拍了拍脑袋:“但是,我这儿好像没有你换洗的衣物。”
裴砚时视线落在浴室内的衣架上,提出了解决方案:“有浴袍。”他又偏头问她:“应该也有洗衣机和烘干机吧?”明明刚刚还不愿意进来,现在又想了各种办法要留宿。明明刚刚还说想要亲她,现在又在问怎么洗漱。池旎有些搞不懂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不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裴砚时,你…”像是看出了池旎的疑惑,也听懂了池旎想要问的意思。“是很想。"裴砚时极轻的笑了声,缓缓向她解释,“但是身上有烟味,我觉得,需要先去洗个澡。”
他身上确实染着些淡淡的茉莉烟草味儿,但是不靠近根本闻不出来。池旎下意识问:“你不是说没抽吗?”
似乎想起了什么,裴砚时垂头笑了下:“在她的墓碑前,点了一支。”再次提及伤心事,室内的氛围,又一瞬间变得有些压抑。池旎把他推进浴室,试图缓和他的情绪:“你快去洗澡,我还等着呢。”当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池旎才轻轻松了一口气。她回到客厅,盘腿坐在沙发上,再次回忆起裴砚时今天讲的那些话。虞芷为什么会说,要让他记住她的教训?
他们母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裴砚时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池旎还坐在客厅发呆。他目光巡视一周,迅速找到洗衣房的位置,而后拎着换下地衬衫和长裤,快步走了进去。
衣物丢进洗烘机,在机器的嗡嗡运转声中,裴砚时来到了客厅。他站在沙发不远处,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在想什么?”池旎闻言回神过来,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他的头发并没吹得很干,周身裹挟着刚沐浴过的湿润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