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奚九大人出去了,还没有归家,要不明日白天再来。”
裴知行摇头,他苍白的脸色在夜色中都遮掩不住,他喃喃道:“不。”“去找那位医官。"裴知行当机立断。
他转身就往门外走,马车从偏巷驶出,进入朱雀大街。马上要到中京宵禁,这个时候街上的人已经很少,一眼望到长街尽头,只有稀疏几个人。马车才刚刚汇入朱雀大街,恰撞进几句零散闲谈,是两个归家的行人,声音不高,却仍被车内的裴知行捕了去。
“今儿你怎么回的这样晚?”一人问道。
另一人叹气道:“别提了,前头那边官兵围得严严实实,不让人过,我只能绕远路回来,多走了两刻钟的路。”
“啥事儿啊?"同行之人好奇道。
那人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道:“听说藏了谋逆的要犯,好多官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这下怕是插翅难逃了。”
话音随晚风飘远,车帘微动,裴知行脸色惨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