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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修罗场)(2 / 3)

鼻中灌满咸冷的海水。又精心写了封无用之信。历史总是不断重演。他还是没吸取教训。终究没有将自己为她准备的《放妻书》拿出来,锦照的天赋他是知道的。但他始终没猜对过她真正所求何物。

何必多余。

“殿下?”

锦照起身,见凌墨琅神情茫然,还透着一丝沉重,试探地提醒。凌墨琅如梦初醒,严肃道:“嗯,放心,我必会保住你。”壶中水已沸,热意温暖了两人间冰冷的距离。锦照心情转好,笑中带泪地道:“从前都是殿下用破旧器皿教授锦照煮茶,今日正巧,殿下看看锦照煮茶的技艺是否也能出师了。”她拎起茶壶,坐在罗汉榻上,将整套茶具在面前摆好,柔声道:“锦照献丑了。”

她拎起茶壶在罗汉榻上坐下,将茶具一一摆开。凌墨琅侧目望去,四下寂静中只余茶水轻沸的余响,恍若置身梦境。梦里,他一便遍一遍地给他们潦倒时的遗憾划上完美句点。少女沐浴在朦胧月光下,圣洁美好。她姿态优雅,一截皓腕随着动作轻轻翻转,恰似一尾灵巧的小鱼在月光中游弋。她神情柔和地用托盘托着两盏茶,轻垂臻首:"殿下。”

本该日日都是这般光景的.……他望着袅袅升起的水烟,心情复杂地捏起茶盖,垂眸看了眼盏中茶叶,低声赞道:“茶叶不浮不沉,错落有致。“浅啜半口,茶汤滑过喉头时,他竞生出让它永远停留在喉间的念头。他喉结微滚,片刻才抬眼,看着强力掩饰局促,正抿唇等待的少女,声线依旧冷肃,却字字落得清晰:“茶味不涩不淡,你出师了。”她听过后,竟少见地绽开一个单纯舒展的笑颜,一如两年前。他一时不知该懊悔还是庆幸从前的吝于夸赞一一锦照最期盼的,从来都是他的肯定。每得赞许,她总会这般展颜。

可惜那笑容如烟花般转瞬即逝。锦照垂下眼眸,刻意抹去那个不谙世事的自己。

她又恢复了疏离,甚至带着刻骨的敌意,道:“多谢殿下-一"她还没说完,便被凌墨琅陡然锋利的眼神吓到,不敢再说话。“裴国公既忙完了,何不现身?”

锦照一惊。

她原想出口嘲讽几句"她攀不上摄政王,不敢自认徒弟"之类的恶言戳戳凌墨琅的肺管子,幸好还没说出口。

她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只能暗自猜想两人武艺高低。裴逐瑞步履轻快地迈进寝屋,在门口请罪:“臣有罪。嫂嫂寝屋,臣理应避嫌。也恐打扰殿下与嫂嫂议事。”

凌墨琅唇角微勾,阴影中的神情耐人寻味,语气却如常:“都不是外人,进来罢。裴执雪死后处处棘手,我们长话短说。”“是。“裴逐珑一身香火气,择了二人之间的座椅落座。带笑的侧颜被月光照亮,眼神也似有了光。

凌墨琅单刀直入:“我只今日有时间去见见裴执雪,他可还活着?”裴逐瑞未料他竞还要见那人,不愿密道入口的"小情趣”被察觉,答道:“尚存一息。臣将他提出来与大人一见?”

凌墨琅不动声色地看向锦照,沉声问道:“已经过了三日,他状况如何?”“受过些刑罚,殿下来得正巧,本打算今夜便取他性命。不知殿下…“锦照抬眸望向眼前高大的男人,眼中带着几分不解。“那就好,本王还有些不得不问的问题。“他并不解释,只起身,不容置疑地看向裴逐珑,“带路罢。”

锦照这才诧异地看向凌墨琅。随即想起自己此刻才惊讶于凌墨琅腿脚恢复已然太迟一-毕竟他进屋时并未借助轮椅。她默默收回目光,心中暗自思忖:他的康复将在朝堂掀起怎样的波澜?他此刻要见裴执雪,是否与朝堂局势有关?

走出庭院后,凌墨琅再度开口:“人关在何处?可需避人耳目前往?锦夫人可愿同行?”

两道目光同时落在她身上。

锦照脑中轰然一震!

她这才想起,裴逐瑞将密室入口设在拔步床的阶梯之上。寝屋内那些暖昧的帐幔仿佛穿过重重院墙,瞬间堵住她的呼吸,令她微微一僵。

凌墨琅见他们情状,已明白些许,冷声道:“裴国公尽管带路,我在后带锦夫人同去。"他顿了顿,解释,“有的话,锦夫人也当听听。”锦照喉间的推拒被生生堵了回去。

也罢,她认命地闭了闭眼,躲避审判她的月光。若她不在场,谁知这三人在那纤毫毕现的密室里会说出什么?有她在,至少他们都会竭力掩饰与她的过往一一除了裴执雪。一个将死之人,昨夜又亲耳听闻她与裴逐瑞的缠绵,难保不会在盛怒之下口不择言,打破她苦心经营却岌岌可危的平衡。她又转念一想,以裴执雪的城府,必定早已猜出幕后还有凌墨琅、甚至沧枪的参与,可他为何从未质问?

锦照将头垂得更低,轻声道:“殿下,以往都是裴逐瑞带臣妇前去,臣妇不敢劳动殿下。”

凌墨琅如冷山般魏然沉默。

裴逐瑞的眼神却渐渐炽热起来:“殿下,您沉疴初愈,行动还需谨慎。微臣这就派人为您引路,由臣带嫂嫂先行。”锦照正要走向裴逐珑,忽听头顶传来低沉嗓音:“不必,本王已痊愈。“未及反应,便被凌墨琅猛地一拽,随即被他用臂弯托起。锦照失声惊叫,陡然升高的恐惧让她下意识环住凌墨琅的头,随即又慌忙松开,但前胸被他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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