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我们·.………好几年没见,你可不想我?”
他微微勾起唇角,饶有兴味嚼着口中话,逐渐走入光亮下,可仔细看去,这人竟是秃瓢!
干干净净的头上,不见一根头发丝,靠在墙上,一副鬼气森森懒懒散散的死人样,只这么垂着眼皮看来,有些别样的意味。再往下看,僧袍居然大敞着,袒露出半截胸膛,雪白衬着墨黑,颜色分明妖冶,突兀灼伤人眼,有些荒诞无理、礼崩乐坏的异惑感。温扶冬转头看向别处,小声嘀咕,“谁想见你啊,老秃头。”来人似乎早已习惯,手中盘着佛珠,淡淡微笑,左右各拎着一人,丢在地上,示意温扶冬辨认:“看看,认识吗?”温扶冬本不想看,躺在椅上又装死,却听麻袋内传来熟悉的声音,眉心一跳,莫名有种不祥预感,拖着铁块重的椅往前,看清其中之人,齿缝中勃然欲起的怒火泄出:“你们怎么也被抓来了?!”喻青禾”
肖鸣……”
喻青禾黑着脸,叫捆得似蝉蛹,不停挣扎怒骂,撞得咚咚响,野蛮公牛似的架势,要一头撞出窟窿:“我怎么知道?!跟你说完我就下山了!谁知半路突钻出来个秃头,他大爷的,一言不合就给老娘脑门上来了一下!我招惹谁了,这谁能反应过来?别让我抓住他,老娘非要将他剥皮抽筋活活煮了!”“咳。"靠在暗中的秃头本人忽而轻咳一声,出声道,“我在这。”一阵相顾无言。
温扶冬看着喻青禾脑门上拳头大的红肿,心想砸得可真狠,试探问:“邦那……其他人呢?”
肖鸣愤恨出声,“没用,整个寒南山都被他端了!”“这个人太狡猾了!你是不知道,本来寒南山现在就乱,大家都说寒南山不保,各自收拾东西跑路避难,剩下来的就我们那些人这些人守·……”“谁知道突然又听那姓杨的抽什么疯,你说他自家叔兼圣君失踪了不去找,要去抓个怪物?!只听说那怪物极其厉害,我爹就带着我们躲起来,结果奶奶腿的叫这老秃头一锅端了!!”
“他不仅伤了我爹,还把我捆来,我要跟他拼命!!”行。温扶冬靠在椅上叹息,现在是彻底完蛋。“小师妹,他究竟是何人啊?这秃头就拿个金杖唰一下一下的,咱们好几个人都没打过他,还叫揍成了孙子!”
温扶冬不答,抬眸,静静看去站在黑暗中,面带笑意之人。空气在一瞬凝固至冰点,沉默得可怕。
良久,瞳孔映出眼前男人身影,深吸一口气,声音冷沉,“鬼佛。”“什么?“听这话,喻青禾霎时停止动弹,“鬼佛…他不是死了吗?”她可清清楚楚记得,鬼佛曾要在幽灵船上复活,可是他们亲手阻止!男人又一笑,似乎对三人的谈话很感兴趣,扶着金杖走来,这笑在肖鸣眼里却是催命的恶魔,吓得屁滚尿流,“啊!你别过来啊,我告你非礼啊!别过来!我不喜欢男人!”
………“鬼佛似乎无语,停下一步,微笑着封掉吵闹的嘴,在肖宁死不屈的鸣呜声中,长袖一挥。
英俊和尚的面容笑着,朝温扶冬单手合掌,“现在没人可以打扰我们了。”温扶冬抬头,眼前之人黑色袈裟,左持舍利,右手以竖合起,光头下是一张俊美,甚至称得上邪魅面容。
眼尾勾扬,下睑泛红,如同淬毒的蛇信,一点点勾起人的思欲贪念。果然是他。
尽管早有察觉,可当真正看见这张脸,温扶冬还是不由一怔。昔日斗天斗地,斗生斗死,纠缠半生,最后一决胜负,斩首于山巅。曾亲手送鬼佛上西,如今再见,自然是最惊讶的,眼中尽是惊愕,很快又接受眼前的现实,问,“说罢,你究竞有什么目的?你知道的,我不吃威胁,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见二人相熟之样,肖鸣当即扭起来:“呜呜呜鸣呜…“能不能消停一点。”喻青禾忍无可忍,两脚踹上去,“闭嘴!闭嘴!”肖鸣冷哼一声,死死瞪着男人。
鬼佛微微笑起来,不达底的眼睛,透出邪恶气息。他并未回答,盘腿坐下,而是道,“这么久没见,你变了很多。”“我可不是来跟你叙旧的。"温扶冬微微张口,正欲说些什么,鬼佛忽然一拍脑门,歉意道:“哦,差点忘了还有正事,待会再回来找你。”他笑眯眯一点温扶冬额心,浑身化为黑色雪花,消失在黑暗中。“……”见人便这么走了,一旁两人还吵得要死,温扶冬耳畔嗡嗡作响,“好了都别吵了!”
肖鸣一口喷掉禁咒,正以双腿卖力决斗的二人不约而同停下,大眼瞪小眼,皆是不肯认输,异口同声:“是他/她太吵了!”温扶冬闭眼,“差不多行了,现在先想想怎么逃出去。”“老娘没办法。”喻青禾老实道。
肖鸣气呼呼道:“看我做什么,小师妹看我也没用,我不知道!”……“温扶冬怀疑道,“你的法器呢?”
肖鸣五味杂陈:“小师妹,你还记得我当时是怎么操作法器的吗?”“头发。“温扶冬想了想,“我记得好像是你用我的头发插了上去,然后就能控制我了。”
“对啊!”
肖鸣神色一变,满脸认真:“我的法器虽然很好用,但受到的限制也很大,就比如……“他咆哮着道,“对光头就屁用没有啊!”温扶冬:…
喻青禾:…
喻青禾提出疑问:“鬼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