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了。有了这些粮食打底,至少不用担心饿肚子,其他的从长计议便是。
两人在空间里清点了一下物资,规划着怎么分类存放。正忙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哭天抢地的嚎叫声。
“黎巧巧!你个没良心的!给老娘滚出来!”
黎巧巧脸色一变,是魏氏的声音。
吴涯按住她的肩膀:“你别出去,我去看看。”
“不行,她是冲我来的。”黎巧巧说着就要往外走。
这时,张金花从正屋出来,一把拉住黎巧巧:“巧巧,听娘的,你别出去。你那娘现在疯魔了,你出去准吃亏。”
院门外,魏氏的哭嚎声越来越大:“黎巧巧!都是你挑唆妙妙跟我断绝关系!你个黑心肝的,我今天就死在你门口!”
黎巧巧气得浑身发抖,想要出去理论,却被张金花死死拉住。
“好孩子,你信娘一回。”张金花压低声音,“魏氏现在是豁出去脸皮不要了,就等着你出去,好用死啊活啊的逼你就范。你这人心软,出去准着她的道。”
吴涯也劝道:“娘说得对,你就在屋里待着,我和娘去应付。”
黎巧巧犹豫片刻,终于点头:“那……那娘您小心点,她现在什么难听话都说得出来。”
张金花冷笑一声:“跟我耍横?她还嫩了点!”
说完,她整了整衣襟,示意吴涯开门。
院门一开,外面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
魏氏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一见门开,哭嚎得更加起劲。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我养的好闺女挑唆妹妹不认亲娘啊!我不活了呀!”
张金花不慌不忙地走到魏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魏氏,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大冷天的坐地上,不怕冻坏了?”
魏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我家妙妙好好的,突然要跟我断绝关系,肯定是巧巧在背后挑唆的!”
张金花嗤笑一声:“魏氏,你这话说的可不对。妙妙为什么要跟你断亲,你心里没数吗?”
魏氏眼神闪烁,嘴上却硬气:“我有什么数?我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她倒好,听信谗言就不要娘了!”
“哟,这时候知道自己是娘了?”张金花提高嗓门,故意让周围人都听见,“你把亲闺女卖进窑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是娘?”
围观的村民一阵哗然,交头接耳起来。
魏氏脸色一白,强自争辩:“你、你胡说!我没有!”
“没有?”张金花冷笑连连,“那你倒是说说,前些天你在潇湘馆接客是去干啥的?难不成是去听曲儿?”
这话一出,围观的村民顿时哄笑起来。
魏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尖声叫道:“张金花!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张金花双手叉腰,声音又高了几分,“全镇谁不知道你魏氏为了赔青楼的银子,自己替女抵债?在窑子里陪了三四天客,赚的钱够不够赔啊?”
她这话说得极其露骨,围观的村民们笑得前仰后合,对着魏氏指指点点。
魏氏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金花乘胜追击:“就你这样的娘,妙妙不断亲留着干啥?等着你再卖她一回?我告诉你魏氏,巧巧现在是我们吴家的人,你少来纠缠!再敢来闹,我就把你那点破事编成曲儿,让全镇的娃儿都会唱!”
魏氏被骂得毫无还口之力,原本想好的套路全都使不出来了。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她灰溜溜地爬起来,夹着尾巴跑了。
黎巧巧在院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对婆婆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张金花骂起人来真是又狠又准,专挑魏氏的痛处下手,几句话就把人打发了。
院门重新关上,张金花拍拍身上的灰,对黎巧巧说:“对付这种不要脸皮的,就得比她更不要脸皮。你以后记住了,她再来闹,你就躲着,娘来应付。”
黎巧巧感激地点头:“谢谢娘。”
吴涯也笑道:“娘,您可真行,几句话就把人骂跑了。”
张金花得意地一扬头:“那是!我张金花在万福村这么多年,什么泼妇没见过?魏氏那点道行,还差得远呢!”
谁知,这事儿还没完。
次日,天刚蒙蒙亮,老吴家院门外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
“黎巧巧!你个天杀的白眼狼!给老娘滚出来!”
黎巧巧正在灶前生火,闻声手一抖,火钳差点掉进灶膛。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魏氏又来了。
吴涯从里屋出来,眉头紧锁:“这婆娘还没完没了了?”
张金花系着衣扣从正房快步走出,脸上带着怒气:“大早上的嚎什么丧?真当咱们吴家好欺负不成?”
门外,魏氏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眼睛肿得像两个核桃。
她一见院门打开,不仅不怕,反而挺直了腰板,手里拎着一根粗麻绳。
“张金花,叫巧巧出来!今天她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口!”魏氏挥舞着麻绳,声音嘶哑,“我反正活不下去了,倒要看看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