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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以为?
你是没长嘴吗?就不会不能多问一句吗?”
但凡这顾昭问上一句,就该知道原主在宫中受了多少欺负。
如今原主一命呜呼了,才来挽回。
迟来的情,不管是贱如草还是当成宝,人都死了,又有什么用?
“还有,我在宫中时,三公主的奴婢就对我说了,你在宫外和那个宋妍倒是好的很。
这是觉得我不是侯府血脉,又想和侯府真千金联姻了是吧?”
“雁枝,不是这样的!
你明明知道我只喜欢你,那都是我母亲的主意!”
顾昭急切地想要握住宋雁枝的手,解释道:
“你知道我自小没了父亲,是母亲一人撑起国公府的门楣,母亲她当年很不容易,因此现在的性格强势偏激了些。
枝枝,我知道你一贯都能体谅我母亲的不易,不管母亲说什么,也不影响我和你之间的关系。”
“经典啊,真是太典了!”
宋雁枝简直当一出戏一样听着,她拂开顾昭的手,甚至还拍了拍手替他鼓掌叫好。
“恶毒婆婆、恶毒妹妹的戏份都全了,唯独你这个男人是无辜的、是委屈的。
就连娶平妻都是别人逼你的,你痛苦得很,你一点都不乐意,也一点都没有享到福是吧?”
同他青梅竹马的女子第一次这样在他面前冷嘲热讽,顾昭皱了皱眉头,顿了下:
“雁枝,你怎能如此说我和母亲?
你作为国公府未来的妻子,难道就不能体谅一下国公府如今的不易吗?”
“你也跟你的朋友这么说话吗?”
宋雁枝说完,见他愣住,不无讽刺地折断眼前这株枯桃树的干枝,毫不在意地丢到雪地里。
“你会让你的朋友和上司委屈他们自己来体谅你吗?
不,你不会!
你只会让你的妻子一再地委屈、体谅,那不过是因为你们这些男人,都只把妻子当做专属附庸品罢了。
无论你有多喜欢,说到底,这份喜欢既不平等也不尊重我。
我很不喜欢。”
宋雁枝抬脚就走,然而听到身后顾昭追来的脚步声,就停下来再次说道:
“覆水难收,断枝不续。
顾世子,我们以后还是少见为好。”
宋雁枝抱起熊猫,毫不留情地离开院子,只留给顾昭一个离开的背影。
顾昭站在原地,耳畔久久回响着她那毫不留情的决裂之语。
许久之后,他蓦地捂住眼眶,俯身弯腰,只觉迟来的痛如同千斤大石一般让他难以承受,喘不过气。
【枝枝干得好!真是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我就最不喜欢那些言情小说里面,无论女主怎么说分手不爱,男配还总觉得女主依然喜欢他。
分个手都得磨磨唧唧来回扯三扯四。】
熊猫闺蜜云罗吐槽完之后,出了院子,立刻拍着小短手替她鼓掌叫好。
噗噗噗!
这是熊猫爪子拍的鼓掌声。
啪啪啪!
这是顾未央鼓掌叫好之声。
见着顾未央就在院门前鬼鬼祟祟地偷听,宋雁枝朝她看去,而顾未央却理直气壮,双手抱胸:
“看我干嘛?
谁还不喜欢吃个瓜看八卦呢?”
这倒也是。
宋雁枝于是也没说什么,点点头就要抱着熊猫走,然而这时顾未央却提着裙摆追了上来,叽叽喳喳地高兴说道:
“我觉得雁枝你终于是正常了,比三年前那副苦瓜样子顺眼很多!
恭喜恭喜,你的脑子里可算不再只想着男人了。”
“什么?”
宋雁枝不解地回头。顾未央就挠了挠头,说道:
“明明我们当初说好的,咱们两个女娘发奋读强,你读书我习武,未来出人头地,干一番大事业!
可是你后来就出尔反尔,满心满眼里只有我那个二哥。我去约你出去,你还经常推三阻四的。
你还记得之前我大哥猎的那只老虎吗?
明明我想要那虎皮做成鞭子,你却把它做成了件外套送给我二哥。哼!”
说到这里,顾未央还是气鼓鼓地跺跺脚。
宋雁枝却是怔住了,随后忽然就扑哧一声笑道:
“原来是这样啊。”
确实,闺蜜之间最忌讳有个人忽然陷入恋爱脑,无论说什么做什么,话题永远都是她男朋友。
她和云罗就从来都不这样。
不管云罗换了多少个男朋友,她们两个的话题永远都不会围绕男人展开。
“喂,你想什么呢?什么这样啊?
既然你和我二哥断了,以后我再约你出来,你不会又为了其他男人推三阻四吧?”
宋雁枝心情颇好地捏了捏熊猫崽崽的肉垫爪子,笑着应道:
“自然不会的。”
“行,那可就这样说定了!
你要再敢满脑子都只是男人惹得我厌烦,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顾未央说完,颇有些羞恼的咬咬唇,跺了下脚下的雪忽然跑远了。
忽有一阵风吹过,墙上的积雪稀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