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用手捂他的嘴,“黑天不能提那啥!懂不懂规矩!"说完,把手收回去,“快点分头行动,我怕咱俩出去太晚,耽误门卫大爷干正事儿。”“你脑子里除了怪力乱神和黄色废料能不能装点别的?”暮瑜没再搭理他,走进三班,拎上书包,重新踏出教室门,何知砚已经走了,整条连廊幽深得像一条望不到尽头的怪兽食道,两侧教室黑洞洞的门如同怪兽森然的利齿。
她压下心头对"中式梦核"场景的恐惧,走到缓台边,倚着护栏往外看。清冷的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泼洒进来,在地面上投下大片惨白的光斑。这景象在极致的黑暗中,非但没有带来安慰,反而更添一种诡异空灵的美感。落地窗旁,立着那面巨大的仪容镜。仓二的学生们课间总爱在这里驻足臭美,此刻它却像一块沉默的黑色墓碑,镜面在月光下反射着幽微的光。暮瑜目光无意识地扫了过去,这才发现镜子里站了个人,确切地说是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她来不及细看,拔腿就往连廊那边跑,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连尖叫都发不出来。
暮瑜根本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直到额头结结实实撞进一个温热坚实的胸膛里,这才停了下来。
何知砚低头,看着怀里那颗毛茸茸、正微微发抖的脑袋,关切的话在舌尖转了个弯,“怎么?才分开几分钟,就开始想我了?投怀送抱也用不着这么大力吧?”
“何…何知视……暮瑜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冰凉的手指下意识地死死揪住他胸前的校服布料,仿佛那是溺水之人唯一的浮木。她抬起头,眼睛里还残留着未散的惊恐,嘴唇翕动着,好半天才挤出几个破碎的字:“真…真的有人……来找你了”何知砚脸上的笑意倏地一凝,“谁啊?”
“阿…阿飘……暮瑜闭上眼睛,那个披头散发的镜中影像再次冲击她的脑海,让她头皮发麻,“就在…一楼…镜子里…她根本不敢去回想细节,只觉得那画面“美"得让她灵魂出窍。
听到“阿飘"两个字,何知砚紧绷的神色反而奇异地放松下来,甚至又恢复了几分刚才那种懒洋洋的调调,“你们行知楼还有这特产?走,看看。”“看什么看啊!"暮瑜简直要疯了,“何知砚你是不是有病!那是阿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