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放了下来。抬眸看向萧怀瑾。
萧怀瑾对上,迟疑一会儿转身又将门关上了,连同门外准备前来伺候的艺书一并挡在门外。
艺书,…”
裴净鸢将手攥的更紧,只有那时候萧怀瑾才会如此将房门紧紧闭着即便这时候也不算是青天白日…,却也为时尚早。萧怀瑾走过来,坐到她对面,小声道,“还在生气吗?”难得的…谄媚姿态,又本就是男生女相的相貌,落在眼里便愈发的像女子了。<1
裴净鸢甚至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萧怀瑾看出来了,继续软声道,“下次不会了,你就别生气了。”…她向来也是被哄的那个,还真没什么经验。他脸色诚恳,“是我太过分了,以后都听你的。你想要,我们再做。反正我一直觉得,还是十八岁以后做这种事可能会更健康一点。”闻言,裴净鸢似想到了什么,萧怀瑾许也是学过医理,即便他所言,她向来不曾听说过。
譬如,女子二十三以后再产子。
如今又说,男子十八才可同房。
那岂不是说是她想错了,主动勾/引,让还未十七的萧怀瑾…想到此处,裴净鸢的脖颈慢慢染上一片绯色。又羞又窘。
更难堪的是,她想到了萧怀瑾冬日怕冷之事,北渊有许多游方道士,治病救人也不走寻常之法。若是此事和萧怀瑾身体有关,岂不是被她破坏了?“想什么呢?”
萧怀瑾低声说,眼眸下意识的落在了裴净鸢染着异样的脸颊上。裴净鸢蹙眉,轻声开口,“夫君,这些说法,你到底是从何处得来的?语气里掺杂着复杂和…关心。
萧怀瑾眨眨眼,他不明白裴净鸢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语气了?但关心是实打实的,他眉眼弯了一些,虽然实话肯定还是不能说的。他低头喝了一口茶,“就是从书上看过来的。”他怕她不信,想了想又说,“虽然不是什么名人写的书。但肯定是有道理的,你看前朝太子十八岁前生下的孩子没一个活下来的,可见还是不能太早要孩子。他自己也过早被女色给掏空了身子,连十九都没到就没了。”虽然前朝太子的这些是,更多的还是因为政治争斗,但此刻拿来做例子也并非不合适。
既不是心中所想,裴净鸢眉眼渐渐放松下来。不过,既是这些东西从书上所习,萧怀瑾再床第之间…与众不同,也大约是从书上习得。
既如此,裴净鸢几乎是瞬间就淡了向萧怀瑾询问书籍名字的心心思。萧怀瑾对上她如常的神色,如释重负的轻吐了一口气。不是他态度端正,是裴净鸢太好哄了。
一就莫名的有些可爱。
萧怀瑾说,“我饿了。”
裴净,”
中午只吃了那么一点,又干了拿那么多事情,不饿才不正常。艺书让人送了膳食过来,许是萧怀瑾心情愉悦,用的比平时多了一些,甚至于还喝了一杯酒。
“你也想喝吗?”
萧怀瑾对上裴净鸢的清淡的目光,试探着问。仔细想想,成亲那日,裴净鸢喝酒的模样,好似并不是第一次碰酒了。他倒了一杯递给裴净鸢,“酒也是十八岁才能喝。但我也不是第一次犯戒了,没关系的。”
酒色、美色,他通通犯了,想想还有点刺激呢。裴净鸢轻咳了一声,脸颊上浮现出红晕。
诚如萧怀瑾所想,她并不是第一次喝酒了。母亲练字时,常喝酒,甚至会醉酒。
她幼时便好奇,年纪长了些后便饮过,却不曾醉酒。毕竟对于家风清正的裴家来说,未出阁的姑娘家喝酒并不允许,醉酒更是荒唐至极的一件事。
裴净鸢余光落在了萧怀瑾的侧脸上。
他有很多癖好,却从不曾用来约束他人。
她在他面前喝酒,好似并不是什么…难堪的事。她手指微动,唇瓣被水光嫣润的愈发红嫩。“还是少喝一点,免得起来头”
萧怀瑾并不清楚裴净鸢的酒量,抬头看她,顿了一下,喉结滚动,“头晕。"<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