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矛折,亦或两败俱伤,没人能说得准。”“平宁言尽于此,如若依旧不能使大君回心转意,便在今日,砍下平宁的头颅祭旗。”
语毕,却再也听不到贵族和将军们闹哄哄的议论声,牙帐内霎时安静下来,众人都不约而同跟随少女的目光看向豹皮坐椅上主君。苏勒坦快坐不住了,他真想给心爱的妻子鼓个掌,想抱住她捏捏发抖的手,想仔细看看她的掌心心有没有被掐出血印,很早之前他就想,可那个时候他不能插手。现在也依旧不能,紧张的气氛告诉他,你还不能说话,得再耐心等等。罕莫达脸色很难看,不是说昭国的女人都柔得像水?怎么这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良久后,一直沉默的阿尔斯兰终于缓缓开口,“你说得很有道理,如果你和漠北的使者同时站在这里我会先被你说服。”紧绷的弦在一瞬间松开,赵钰清终于可以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脑袋却依旧嗡嗡响着,一片空白,连该笑还是该哭都不能准确做出反应,只能呆呆愣愣,摇摇晃晃地站在原地。如果不是苏勒坦站起来从背后揽住肩膀,说不定整个人都要重心失衡栽倒在地,那可真够丢人的。
“很紧张?"阿尔斯兰竟然笑了起来,“其实没必要,就算你没能把我说服结果也不会改变。漠北不会再跟乌金议和了,因为苏勒坦的耳目先得到漠北要派使者来的消息,他瞒着所有人在半路把漠北使者揍了一顿再撵回去,又让使者给阙贺咄带话,说挑拨离间没用,要打仗乌金奉陪到底。结果是现在漠北的军队已经在向边境靠拢。此次召大家来,是要治苏勒坦欺瞒之罪。”他笑着笑着就不笑了,鹰隼般的眼睛严肃地盯着少年,“苏勒坦,你得给大家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