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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1 / 2)

第32章第32章

一声闷响,结结实实!

人高马大的陶忠撞在了毫无防备的陶冠泽身上。确切地说,是陶忠那硬邦邦的脑门,精准地磕在了陶冠泽的额角上。“哎哟!!!“两声痛呼几乎同时响起。

陶冠泽被这突如其来的“当头一撞"撞得眼前金星乱冒,脚下踉跄着后退了一大步,捂着瞬间红了一片的额角,疼得倒抽一口冷气。陶忠捂着同样生疼的脑门,整个人都懵了,待看清门外站着的是谁后,他魂儿都差点吓飞了:"“爸…爸对不起!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急着去拿给妈的奖品。”

他吓得舌头都打结了,缩着脖子,刚才那股冲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活像只受惊的鹌鹑。

陶冠泽疼得纰牙咧嘴,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二儿子,怒火在胸膛里翻腾了一下,最终却化作一声极度无奈的重哼:“慌什么慌?赶着去投胎啊?我看你是想把老子撞傻了,好没人管你是不是?”

他语气严厉,但比起真正的暴怒,更多是气急败坏和哭笑不得,说完,陶冠泽才反应过来陶忠的最后一句是什么:“你妈得奖了?什么奖?”陶忠回道:“就上次那个安全生产宣传画比赛,全矿区职工和家属都能参加的那个,妈得了一等奖嘞!”

“那还不快去拿!”陶冠泽没好气地低吼一声,揉着生疼的额角,侧身让开了门口,脸色黑得像锅底,“再毛毛躁躁的,仔细你的皮!”“哎!哎!马上去!"陶忠如蒙大赦,几乎是贴着门框、缩着脖子、一步一挪地“溜"了出去,生怕动作大了再惹老爹不快。陶冠泽走进喧闹的堂屋,第一眼就看到了被大儿子陶振和儿媳姜禾簇拥着、手里紧攥着那张醒目红奖状的陈逸凝。她脸颊泛着激动的红晕,眼里闪着难得的光彩,嘴角想压又压不住地上翘。陶冠泽心头的火气和额角的疼,似乎又被这光冲淡了些。陶冠泽凑上去,仔细端详着那张奖状,目光在“陈逸凝”三个字和那金灿灿的“一等奖"上来回逡巡。

看了好一会儿,他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从老伴手里接过来这张轻飘飘的纸,走到堂屋那面最干净、最显眼的白墙前,眯着眼,用手指比划着高低水平。陶振还在旁边解释:“爸,这就是矿上搞的那个安全宣..……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陶冠泽转过身吩咐:“老大,别杵着了,去找个框子,把这奖状给我表起来,就挂这儿,正中间!”那语气,那神情,比自己当年捧回优秀教师奖状时还要高兴。陈逸凝被这阵仗弄得脸更红了,拽了拽老伴的衣角,低声嗔怪:“哎呀,老头子!就一个小奖,画着玩儿的,哪值得这么兴师动众挂墙上?怪臊得慌的约..…让人笑话..…”

“什么小奖?!”陶冠泽立刻反驳,眉毛一扬,“全矿区的比赛,还是一等奖!这是本事,是荣誉!必须挂!”

姜禾连连点头,很是同意这个说法。

陶振想起来上次把电视藏起来时,在储藏室里好像瞥见角落里塞着个旧画框,大小看着跟这奖状差不多,应该能用。说到电视,那两台在陶华暴露的第二天就被搬了出来,当然少不了陶冠泽的一顿数落,训斥得陶振现在进这个小储藏室时,都有点儿心理阴影了。他甩甩头,像是要把那糟糕的记忆和不适感甩掉,很快便在储藏室里翻出了那个画框。

陶振把上面的灰尘擦掉,在陶冠泽的监督下,将那张奖状装裱起来,挂在了陶家堂屋最醒目的位置。

刚挂好,气喘吁吁的陶忠也捧着奖品回来了,是一大盒崭新的马利牌水彩颜料、几支狼毫画笔,还有一个信封,里面是六百块奖金。晚上躺在床上,陈逸凝摸着枕头底下那沓钱,梦里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嘴角一直弯弯地翘着。

然而,枕边的陶冠泽却没那么舒坦。

第二天一早醒来,他就觉得被陶忠撞过的额角不仅没好转,反而更不对劲了。

那种隐隐的闷痛感挥之不去,还伴随着一种奇怪的发胀感。陶冠泽忍不住用手按了按,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该不会是撞出脑震荡了吧?听说脑震荡可大可小,头晕、恶心、记性变差……各种可怕的后果在他脑子里转悠。

他越想越心慌,早饭都吃得心不在焉。

刚吃完早饭,便熟门熟路地自个儿去了趟矿医院。王大夫检查后笑着说:“陶叔,没事儿,就是有点皮下淤血,过几天自己就散了。连药都不用吃,回去拿热毛巾敷敷就好。”陶冠泽却不放心,皱着眉:“真没事?不用开点活血化瘀的药?我这头还一阵阵发紧呢。”

他总觉得医生看得太潦草。

王大夫无奈,只好象征性地开了几贴活血膏药,叮嘱道:“主要还是休息,放宽心,陶叔,您这身子骨硬朗着呢,这点磕碰不算啥。”陶冠泽这才勉强满意,拿着那几贴药走出了医院。刚走到巷子口,就碰见了哼着小曲,拎着个奇怪球拍的宋尚德。“哟,老陶!又去医院′报到’了啊?"宋尚德打趣道。陶冠泽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扬了扬手里的药袋:“让家里那愣头青二小子给撞了一下。你这又是去哪儿折腾?”

他打量着宋尚德手里的怪拍子。

“嘿嘿,不懂了吧?”宋尚德得意地挥舞了一下拍子,“去打匹克球,我不是有个表侄在远舟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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