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给他治伤。”看了一场好戏，很是满足的温长宁适时出声：“父亲，那我便先回去了。”“嗯。"温明谦点了点头。
温长宁瞥了眼扑到温承霖身边的林婉清婆媳二人，心里摇了摇头。回了自己院子，温长宁接着写完了刚刚写到一半的方子。看着桌子上墨迹未干的两张宣纸，温长宁沉吟了一下，重新取出一张宣纸，写下了硝石制冰的法子。
如今是3月末，还用不上冰。
但是到了夏日是用得上的。
冰到了夏日也是权贵世家和富商巨贾才用得起的稀罕物。他们的冰都是在冬季从河流、湖泊中开采，再存入专门挖掘的底下冰窖中保存，到了夏日再取用。
但是地下冰窖的保温技术有限，经过半年多的存储，冰的损耗率很高。所以即使是权贵世家也无法在夏日无节制地用冰。五百万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差不多相当于国朝鼎盛时期十分之一的国库存银了。
若是琉璃和化妆品的售卖情况不理想，获利没有达到预期值，就直接把硝石制冰的方子卖给那些权贵世家。
到了申时末，温长宁带着海棠出了门，去了和顾辞约定的那处宅子。温长宁在盛京城里有两处宅子，是她十五岁及笄时外祖父和外祖母送的。两处宅子都是三进的，一处在熙宁坊，一处在墨韵坊。熙宁坊的那处宅子是外祖父送的，里面有一处小型的演武场，她告诉顾辞的，便是此处宅子。
温长宁的马车到了宅院大门处，便见门前已经停了一辆马车。掀开车帘，看见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的人，温长宁笑着打招呼：“顾大哥。”
裴君泽依旧带着银色面具，微微颔首：“温姑娘。”一众人随打理宅子的下人来到后院演武场。裴君泽看了眼演武场，偏头问温长宁：“温姑娘之前说自己小时候学过武，可学过什么武器？”
温长宁点点头，解开挂在腰间的鞭子：“外祖父教过我用鞭，但是只学过三个月，时日已久，如今只记得如何挥鞭和控制挥鞭力度。”裴君泽：“温姑娘可否演示一下？”
温长宁笑了笑：“不急。这个时间顾大哥你应该还没用晚膳，我让厨房备了些糕点带过来，顾大哥先吃一些垫一下肚子？”海棠适时将手中提着的食盒递过来。
裴君泽：“不用了，温姑娘，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开始学武吧！”温长宁已经提着食盒走向演武场边缘角落处供练武之人休息的石桌。“顾大哥放心，一个时辰是从顾大哥进入宅子大门开始算的，不会占用你更多时间。"将食盒放在石桌上，温长宁笑意盈盈地看着裴君泽。“而且，吃饱了，才有力气学武，不是吗？”安福凑到裴君泽身侧小声道：“主子，温大小姐所言有理啊！您午膳都没怎么吃，现下肯定饿了，便去吃点？”
温长宁看见安福嘴唇动了动，跟裴君泽说了什么，眸色微闪。裴君泽瞥了安福一眼，沉吟片刻，迈步朝这边走过来，在温长宁对面坐下：“那温姑娘吃吧！我等你吃完。”
温长宁笑而不语，揭开食盒的盖子，一股香甜的气息顿时弥漫开。只见一尺见方的盒子里，做成花的形状的糕点整齐排列。花瓣呈现粉色，花心处是奶白之色，表面还撒着不知名的细碎花瓣点缀，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裴君泽喉间不自觉滚动，原本不打算吃的心开始动摇。要不，还是尝尝？
“如今正值桃花盛开之际，这是让人在清晨采摘新鲜桃花瓣，辅以牛乳和蜂蜜做成的。"温长宁拿出一块糕点咬了一口。又看向裴君泽：“尝尝？很好吃的。”
裴君泽的目光在温长宁咬出来的缺口上停驻了一瞬。粉色的外皮包裹着奶白色的馅料，看着很是诱人。不过，他还是没有说话。
温长宁一边吃着糕点，一边打量着裴君泽脸上的银色面具。只是很普通的银色面具，上面并没有什么花纹和标识，但是和裴君泽的面部完美地贴合在了一起。
“顾大哥，你为什么要一直带着面具？是毁容了，还是天生长得丑？又或者，你的身份见不得人？”
不待裴君泽回答，温长宁便继续推测道：“应该是后者吧？如果只是容貌无法示人，不至于连你的随从也要带着面具。总不能是你们主仆二人遭遇了火灾，一起被困，同时被毁了容？”
裴君泽面具下的眼角跳了跳，“温姑娘，你可以不必有这么强的好奇心的。”
温长宁吃完一块糕点，又拿起一块，闻言撇撇嘴：“行吧！不问就不问，不过你真的不尝尝吗？真的很好吃的。”
裴君泽看着眼睛亮亮的姑娘，目光不自觉又落到她手中的糕点上。“如果你不想摘下面具，我可以转过身不看你，怎么样？"见裴君泽不说话，温长宁提议道
“不用。“裴君泽淡淡道，然后伸手从食盒中拿起一块糕点。就见他伸手在面具的耳朵那处轻轻点了一下，然后银色面具就开始从下颌处往里收缩，直到露出唇部。
温长宁的目光从裴君泽线条优美的下颌，移到绯红的唇上，停顿了一瞬，又很快移开。
裴君泽咬了一口手中的糕点，牛乳的乳香和蜂蜜的甜混着独特的花香在唇齿间化开，给味蕾带来极致的愉悦。
“顾大哥，你的面具挺有趣的，简直是杀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