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逃课，肯定是有事才来办公室吧。”“那你呢？”
梁嘉禾的话让她感到了一瞬间心脏的收紧。然后听到他继续说：“你说以后就是要当坏孩子，也是骗人的吗？”他在办公室的时候，年级主任说她的那些话，他都听到了。所以才这样问。
但是在年级主任面前说不出口的那些话，对着梁嘉禾却可以说出口，只是当时年幼，她还没有察觉到这样不知不觉中的变化。她只是觉得，他像梧桐树上的妖精，无论什么样的烦恼，对着他说出来就会消失。
在他的面前，好像永远不用担心自己做错事，无论做什么，都会得到肯定。他永远语气耐心，永远有着柔和的笑容。
不用像在其他人面前那样，竖起自己的棱角和倒刺保护自己，也不用担心会得到贬低和否定，哪怕是她吹牛说的大话，他也会很认真地听，不会嘲笑她，不会觉得她没用。
他像雪花一样冷清，又像雪花一样安静。
她只静了一会儿，然后闷闷地用力说：“不是，我本来就是坏孩子。”“渺渺。”
他刚开口。
不等梁嘉禾说后面的话，她抢先道：“我就是坏孩子，我上课不听讲，自己不听课就算了，还扰乱课堂纪律，打扰其他同学学习，把别的同学都带坏了，我自己没出息就算了，还想带坏别人跟我一样没出息，我没爸妈管，我无法无天，我装模作样，我不是读书的料。”
她一口气说完一长串，把昨天被老师说的话、那些大人们说的话，全都说了一遍，空气都安静了一瞬间。
他的眉头也微皱，“这些话是谁对你说的。”没有想到他的反应是这个，她顿了一下，挪开眼睛不看他，只是固执地强调道：“反正，我才不是什么好孩子。”
比她高很多的个子，在她的身侧蹲下来。
他微微仰着视线，看着她低垂的失落的眼睛。“可是渺渺。"他的声音很轻，“在我这里，你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