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东厂才侥幸发迹,如今竞敢骑到他们头上作威作福!这让他打心底里感到不甘屈辱。
风静海掐着他的手却越来越紧,目光也越来越冰冷严厉。
风玄啸终究不敢再妄动,只能任由堂兄半拉半拽地将他从原地拖开,让出了那片灵枢之地。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低声议论和嗤笑。
“啧啧,风玄啸这次是被铁板踢到了。”
“还以为多厉害,结果两招都接不下,人家沉天都没挪脚。”
“嘿嘿,林间风氏的脸面今天算是栽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堂兄倒是明白人。”
也有人对双方的交手结果匪夷所思。
“这也太夸张了吧?是不是那谢映秋出手暗助?”
“看情况是没有,没感应到谢映秋出手的痕迹。不过这可是七品中对六品上,一个大境界的差距,童子功这么厉害?”
“不止是童子功,还有九阳天御,据说也要积累无量元力,修习的难度与童子功等量齐观。”“你们没看明白吗?此子强的何止是功体?一身武道造诣也到了极其高深的境界。”
“嘿!归根结底还是那姓风的太弱了。”
风玄啸感应到一道道或嘲弄、或戏谑、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投射过来,象是针扎般刺在他脸上。周围的的议论声,更是一颗颗钉子般钻入他的心里。
风玄啸面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终化为一片死灰,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掐入掌心,却只能死死低着头,不敢与任何人对视。
风静海将他拉到人群稍外围,瞥了一眼他灰败的神色,心里面暗暗一叹。
他随即凑近到风玄啸耳边,压低声音道:“放心,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前面那三位,不会坐视一个阉党子弟在此如此放肆猖狂。”
风玄啸闻言抬起头,顺着风静海示意的方向望去。
只见在更靠近中央高台的前排位置,三道身影渊停岳峙地端坐着。
左侧一人身着锦蓝文士袍,背影挺拔如松,周身气息温润却深不可测,仿佛蕴藏着浩瀚书海;中间一人穿着暗紫劲装,肩宽背阔,即便静坐也给人一种猛虎蛰伏般的压迫感;右侧一人则是一袭素白长衫,身形略显清瘦,但隐隐散发出的剑气却锐利无匹,令人不敢直视。
这三人,正是青州三大二品门阀清源崔氏、琅琊秦氏与广固周氏这一代最杰出的嫡系子弟,亦是青州士林年轻一代公认的魁首人物!
风玄啸心神不由一振,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亮,但随即又涌起疑惑,传音问道:“他们当真愿意出头?难道不怕得罪那位沉公公?”
风静海微微摇头,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三位公子有意给他一个教训,算是一个下马威。稍后你便知道了,届时将合你我众人之力,那沉八达再怎么权势滔天,难道还能与我们整个青州士林为敌不成?等着看吧。”
另一边,谢映秋见风家兄弟退走,四周投来的目光也纷纷收敛避让,也把按剑的手松开。
她稍稍尤豫了片刻,还是往旁边挪了几步。
沉天见状疑惑地看她:“谢监正你去哪里?”
谢映秋讪讪一笑,指了指沉天脚下那块灵气氤氲的地板:“我在此处,怕影响沉少您修行。”她自然极其渴望能在此处修行。
此处灵枢位置极佳,在此修行受益巨大,可她更担心自己在附近吸收太多太初元悉,会引起沉天不快。沉天闻言莞尔,随意地一拂袖道:“放心坐吧,我修的是九阳天御,不会受你影响。”
谢映秋闻言大喜,眼瞳中闪过一抹明亮的光彩。
她不再矫情,满怀期待地在沉天身侧盘膝坐下。
谢映秋参与这天元祭已有八次,却还是第一次能坐在靠近内核的灵枢位置上,心中对沉天的感激之情不由更增数分,心想这条金大腿果然没抱错,沉少的慷慨大度,绝非东厂那些混账可比。
片刻的骚动过后,圣殿内渐渐恢复了肃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中央那缓缓旋转的“造化天元’子体。
就在这一瞬,那磨盘状的子体轻轻一震,散发出的混沌气流骤然加剧,颜色也从灰蒙转向一种难以形容的,仿佛蕴含万物初生之机的玄妙色泽一一太初元烝!
精纯至极的天地本源之力如同无形的潮汐,开始自子体垂落,融入下方高台的法阵,随即通过遍布圣殿的灵络,向着四面八方弥漫开来。
沉天与谢映秋精神一振,立刻收敛心神,准备运转功诀,引导这珍贵的太初元熙入体。
可就在两人心神沉浸,功法将转未转的刹那一
“轰!”
一股由二百馀道神识意念汇聚而成的精神洪流,如同决堤天河般轰然压下!
那一道道或凌厉、或阴冷、或沉重的神念拧成一股,仿佛无数柄无形利剑,狠狠凿向沉天的识海,要将他元神彻底冲垮、碾碎!
谢映秋第一时间察觉不对,脸色骤变,眼中惊怒交加一一这些世家子弟,竟敢公然以神念围攻沉少?围攻她的恩主之侄?
她毫不尤豫,娇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