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多尼。”
多尼扑通声跪下,抱着于微的腿道:“阿玛。额涅。我找不到他们了,你能不能帮帮他们。”
他想带着自己的福晋去见好朋友,岂料等他来到好朋友家中,早已人去屋空,邻居说,他们一家染上天花,被官军赶出了城。多尼在城外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自己的朋友,这里的病患太多了,数不清看不尽,要想找到他们,简直如大海捞针。多尼只能寄希望于父母,他希望父母能够帮助他。
于微望着眼前一片惨淡,无数感染天花的病患,在呻吟中绝望的等待着死亡,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她往前走了两步,走到多尼身边,原本高大的身躯忽然矮了半截。
众目睽睽下,母子二人并肩跪在了一起。
她对多铎道:“大王。”
多铎一惊,快步上前,弯腰扶起于微,“你这是干什么?我刚才只是气话,没有真的怪你的意思。”
“大王帮帮多尼吧,不止是多尼,也请大王帮帮这里所有人。”于微抬眸,对上多铎的视线,“大王是叔王,可以救所有人,不止眼前人,还有那些看不到的人,你大王,是可以救天下的人。”多铎的手忽然松了,他避开于微的视线,对多尼道:“回家再说。”回到家,大夫已经等在屋中,见多尼半边脸颊高高肿起,立即拿出了伤药。于微想为多尼上药,多铎却先她一步,伸手接过了大夫手中的药瓶。看着多尼高高肿起的半边脸,多铎眼中不妨有些心疼,“疼吗?”“不疼。"多尼摇摇头。
多铎显然不信,“真的?你可不要骗阿玛。”多尼抿唇,声若蚊蝇道:“其实是假的。”多铎轻轻将药擦在多尼脸上,“那也是你活该,你知不知道,天花有多危险,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多铎顿了一下,或许是觉得这种话不吉利,“你犯了错,就该挨打。”
“我只是想找到我的朋友,难道救自己的朋友也有错吗?他们还教我读书,带着我去卖东西呢,我们是好朋友!"多尼振振有词。多铎软下的口气再度强硬,“你怎么能带着福晋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不怪他,我自己要去的。"阿诺金站出来,一副一人做事一人当的豪迈。多铎回头,诧异的看了自己这儿媳妇一眼,第一次当公公,他还不怎么会教育别人的女儿,只能将目光投向于微,示意她说两句话。于微将阿诺金拉到自己身边,认真道:“你们两个都有错!你也有错,你们两个都要罚。”恶婆婆上线,狠狠罚了儿媳妇抄《三字经》一遍。于微换了一批已经出过痘的妇人照顾阿诺金,并且叮嘱她们,一定要密切注意阿诺金的身体情况,一旦有异,立刻来报。那边多铎还在骂多尼,他越说情绪越激动,说到最后,一句“你让阿玛和额涅怎么办?“脱口而出。
说完这话,多铎垂下头去,压抑怒火强作镇定的眼眸中,隐约泪光。长子的意思,就是第一个儿子,多尼的出生,让他从没儿子那桌,坐到了有儿子那桌。小时候的多尼,乖巧又聪明,白白胖胖,多铎为他取名心肝宝贝儿,将他捧在手里,放在心上。
他抱着养着好不容易到这么大的儿子,如何能接受有朝一日他离自己而去。“多尼啊。“多铎没办法了,抬头看向多尼,“算阿玛求你,你能不能乖一点,你要找人,可以告诉阿玛,阿玛会帮你的,不要自己以身犯险。”“真的吗?"多尼蓄满泪花的眼睛眨了眨,“阿玛.…”“多铎。"于微出声。
多铎回头,“你别说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件事让我去说,最后只会和马喀塔那件事一样,变成满洲从汉,还是汉从满洲的争论。这件事,我们没有办法。”
汉从满洲,是多尔衮定的。
首崇满洲,即首先保证满洲族的利益。
“先帝为了维护满洲将士的利益,无视朝鲜人的血泪,因为他是大清的皇帝,是满洲的大汗。现在大清已经入关了,他们也是我们的一部分。”“满洲族,不也是由曾经的女真、蒙古、汉人乃至于朝鲜共同组建的一个新族裔吗?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能用从前包容的心态,来对待现在呢?”“好了。“多铎打断了于微的话,“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你自己心里清楚,却不要往外说。至于灾民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赈灾,归根到底就一个字,钱。
多铎问户部要钱,户部说他没有钱,只有给诸王贝勒扩建王府的一笔款项,多铎要是要,就拿走。
“拿走。"多铎大手一挥。
“动不得啊!叔王!"户部的官员,大声嚎叫道。注意阿诺金的身体情况,一旦有异,立刻来报。那边多铎还在骂多尼,他越说情绪越激动,说到最后,一句“你让阿玛和额涅怎么办?“脱口而出。
说完这话,多铎垂下头去,压抑怒火强作镇定的眼眸中,隐约泪光。长子的意思,就是第一个儿子,多尼的出生,让他从没儿子那桌,坐到了有儿子那桌。小时候的多尼,乖巧又聪明,白白胖胖,多铎为他取名心肝宝贝儿,将他捧在手里,放在心上。
他抱着养着好不容易到这么大的儿子,如何能接受有朝一日他离自己而去。“多尼啊。“多铎没办法了,抬头看向多尼,“算阿玛求你,你能不能乖一点,你要找人,可以告诉阿玛,阿玛会帮你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