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武威侯无忧,孤愿意!青雀,孤敢认,你敢不敢与孤立下赌约,如果武威侯这次康复,你可敢喊他小皇叔!”比起宫中的其他皇叔,李摘月虽然和他们没啥血缘关系,但是可比那些货真价实的小皇叔聪明多了,再说又不是他的兄弟,一个外人,碍不着他的事,而且李摘月曾经也帮过他两次,喊声"小皇叔",他觉得没什么。但是!
对于青雀来说,这事可难了。
能让青雀难堪,他喊声“小皇叔"也没什么,甚至乐见其成,反正李摘月与青雀不对付。
“……“李泰面色一噎,支支吾吾道:“你喊就喊……干我什么事。”李承乾上下打量,面带失望,“孤还以为青雀的胆子很大呢,居然连这个都不敢赌!”
对于这种显而易见的激将法,长孙皇后原以为李泰会忍下去,毕竟年岁也大了一些。
谁知道,李泰咬了咬牙,握紧小拳头,抬头道:“谁怕谁,咱们约定了,只要李摘月没被雷劈傻了。我就喊他小皇叔。”不止活下去,还不能变蠢。
他听长孙冲说,民间一些百姓遭遇雷劈,轻则变傻,重则灰飞烟灭,才不信李摘月有这般好运气,就算没死,多半也是个傻的。话音刚落,旁边的长孙皇后抬手敲了他脑袋一下。李泰仰头,委屈巴巴地看着她,“阿娘!”长孙皇后将他的脑袋挪向墙壁,“老实面壁!”李泰:…
李承乾偷笑。
片刻后,浅浅的阳光射进立政殿,大唐太子与越王一同面壁。李泰余光撇了撇面无表情的李承乾,捂着嘴窃笑,让大哥笑话他。李渊听说李摘月的遭遇后,也派内侍去紫微殿探望。杨妃等人也派了人去关心,长乐公主向李世民拍着胸脯保证,在李摘月昏迷的这段时间,紫微殿的人与驴都由她照顾了。旁人觉得她的目标只有浮云,赵蒲、桑大喜他们只是附带的。消息传到宫外,身为与她关系较为亲密的侍读,苏铮然在次日就进宫探望了。
回到尉迟府,尉迟恭好奇询问,“人没事吧?”在皇宫居然被雷劈了,不知道惹了什么麻烦,他南征北战杀了那么多人,都没有遭雷劈,李摘月一个五六岁的小东西,平日恐怕连只蚂蚁都不踩,怎么惹到老天爷了。
苏铮然微微摇头,“还没醒。”
尉迟恭小声道,“我听闻李摘月全身烧的不成人样,是不是真的?”他行军打仗时,雨天避雨的时候,也有兵卒被雷劈到,要么小命没了,要么就是重伤,最后大多也保不住命,李摘月还是个孩子,听说昨日下雨时降下的金雷足有两人粗,小孩子即使没被劈成渣渣,魂也要吓没了。“…姐夫,你莫要乱传。武威侯确实被雷伤到,但是除了头发有些损伤,并没有在身上其他地方留下明显伤痕。“苏铮然无奈,轻声叮嘱道:“我观陛下十分关心武威侯,您与陛下见面时,少说这些,懂吗?”“……我知道这些。“尉迟恭大手挠了挠头,“放心,就算陛下不关心李摘月,老子也不会这般没心没肺,对了,我今早收拾库房,又搜罗出一盒上好的灵芝,我留下一半给你备着,另外一半你让人送进紫微殿。”“多谢姐夫。"听到这个,苏铮然不由得一笑,他的姐夫虽然大大咧咧的,内里如李摘月说的那般,大智若愚,今早他带进宫的百年人参在陛下跟前拉了好一波好感。可惜姐夫当时不在,否则肯定会感动哭的。尉迟恭叹气:“其实我对李摘月那小子挺喜欢的,当年他带着循毓他们去千金台下注,大赚了一笔,老子就觉得这人是个干大事的料,后来也不负老子对他的期待,小家伙居然将自己倒饬进宫里去了,一转眼成了太上皇的义子,可以与陛下称兄道弟,如果咱们尉迟家的小子也有这些能耐,老子就瞑目了!”此话一出,在场的尉迟宝琳、苏铮然嘴角忍不住抽搐。尉迟宝琳没好气道:“儿子让您失望了,真是儿子的不孝!”尉迟恭见状,大大咧咧道:“濯缨,你看他,循毓都大了,还一副小孩子脾气!”
苏铮然低头饮茶,不掺和这对父子的纠葛。午膳时间,尉迟恭正要用膳,管家火急火燎地进来,说是宫中来人了。尉迟恭一惊,要知道旱灾、蝗灾还没有完全过去,止不住临了临了,一些地方压制不下去出事了。
等到将内侍迎进来,一询问,才得知原来是李世民给他们送了菜,还赏了其他东西。
双方应酬了将近半个时辰,尉迟恭将内侍送走,看着桌上的菜,还有内侍留下的赏赐名录,有些迷惑,“没节没庆的,陛下赏我东西做什么?难道有人说我的坏话,所以陛下补偿我?”
苏铮然接过名录看了一番,心中有了一个猜想,“姐夫,可能是你让我给武威侯带进宫的人参缘故….”
尉迟恭还是不解,“那也是太上皇的事吧?”苏铮然:…
说来,他有一件事没说,他去紫微殿时,正巧遇到长孙皇后离开,对方也是一脸关切与着急。
难不成,李摘月与陛下与长孙皇后有缘,给他们解决了什么大事,所以帝后二人才如此上心。
到了第二日,李摘月还没有醒来,李世民五内俱焚。他们李家虽然奉老子李耳为始祖,但是他不信佛,不信道,当年让摘月进宫,不过是想着给观音婢解闷,并没有将其当成了救命稻草。现如今,京畿地区的蝗灾刚刚有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