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央央瞪大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半天反应不过来。
这……
这怎么成?!
可谢凛眼底的掠夺和占有欲却不似作假,嘴角染上几分笑意,诱哄道:“乖一点,是你答应我的。”
裴央央这下是真的后悔了,这还不如让谢凛留宿呢。
她犹尤豫豫,手指搅在一起。
谢凛:“不着急,央央,我有的是时间,可以等你一晚上。”
裴央央欲哭无泪。
裴家从很小就教导,必须说到做到。
她尤豫片刻,终于闭上眼睛,檀口微微张开,粉嫩的舌尖慢慢伸了出来。
月光通过窗户照进来,如纱般落在她身上,怯怯地抬着头,整张脸暴露在谢凛眼中,因为羞怯而绯红的脸颊,睫毛微颤仿佛振翅而飞的蝴蝶,嫣红的唇瓣微微张开,舌尖探出,水光莹莹。
谢凛的眼底又暗了几分,指尖变得越发滚烫,不断在她脸颊上摩挲着,甚至轻轻触碰到了她的唇角。
少女被吓得轻轻颤了一下,明明紧张得不行,却还是对他的要求乖乖照搬,寻常人见了,怕是都会心软。
但谢凛没有。
反而更想欺负她了。
要是再提出一些更过分的要求,她会答应吗?
她的底线在哪里?
被欺负到不行的时候,会哭吗?
还是会一边抽抽搭搭地掉眼泪,一边答应他的要求?
谢凛平时是最见不得裴央央哭的,希望她永远开开心心,可是此时此刻,光是在脑海中想到那个画面,他却连灵魂都开始战栗。
“真乖。”
他沙哑地说了一声。
听话的孩子,是应该好好夸奖。
说完,压着她的唇角,低头亲了上去。
缠绕,舔吮,厮磨,一寸空间都不愿放过。
很快,裴央央就没了力气,腰软趴趴地往下塌,被谢凛一把抱进他怀里,手臂在她腰上环抱一圈还有馀,紧紧地往自己身上按。
谢凛在这方面总是带着三分贪婪,于是在裴央央眼中浅尝辄止的吻很快就失了控,不知被按在床上亲了多久,她气喘吁吁,眼里也带上几分水光。
一吻作罢,也迟迟没有回神。
像被亲懵了。
谢凛看得心生怜爱,觉得实在惹人,又忍不住在她唇上啄了几下,再抬眸,眼底是疯狂肆虐的贪欲。
一个吻显然是不够的,反而把更深处的贪婪都勾了出来。
但他确实信守承诺,没有继续下一步。
“央央,央央,央央……”
不住念着,仿佛这样就能平息心中的火焰。
裴央央没什么反应,眼神有些迷离,一张嘴唇却红得厉害,泛着水光。
谢凛手指在上面轻轻压了压,微眯起眼睛,叮嘱道:“央央,以后这种条件,只能和我提,和别人会吃亏的。”
太好骗了,实在让人担心。
裴央央也不知听进去没有,嘴唇微张,小口小口喘着气,看得谢凛很想把她塞进怀里,时时刻刻带在身上,上朝时想她了,就拉开衣服看一眼。
批阅奏折时想她了,又可以拉开衣服看一眼。
就藏在胸口,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绕了几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谢凛克制地帮她盖好被子,掖住被角,然后迅速离开。
裴央央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第二天一早醒来复盘,也不知道自己这次到底算不算成功。
甄家的讣告已经在外面张贴了两天,“甄云露”也已经出殡下葬,似乎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裴央央大着胆子,决定带甄云露出一次门。
她已经在密室中躲了十天,再憋下去人就要憋坏了。
送去新的衣服和帷帽,让她自行更换,裴央央则等在后门。
过了一会儿,甄云露才有些紧张地走出来,将帷帽微微掀开一条缝,往外张望。
“央央?央央?你在吗?”
看见裴央央站在巷子一角,正盯着墙壁看,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连忙走过去。
“央央,你在干什么?”
裴央央指着面前的墙,道:“这砖缝里怎么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不是血。”
她今天第一次来孙记杂货的后门,本来正在等甄云露,却忽然发现墙上的砖缝里有一些黑乎乎的东西,呈喷射状,象是被人清洗过,只是砖缝里藏污纳垢,实在洗不干净,残留了下来。
看起来,有点象干涸的血迹。
甄云露走过来也看了看,她从小到大,见血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实在看不出那些黑乎乎的东西和血有什么关系。
“这里这么偏僻,平时就不会有人来,怎么可能会有血?听孙公子说,这里是铺子里倒垃圾的地方,可能是不知道沾到污垢了吧。”
裴央央觉得也是,收回视线看了看她。
“不错,挡得很严实,穿衣风格和你以前不太一样,只要不看到你的脸,应该不会有人认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