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沉的目光看过来。
叶青看着他。
“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叶青心里一激灵，装作不解：“嗯？”
韩漾侧身对着叶青，他目光望向前方。
叶青顺着看过去，近处就是男厕，而她们已经过了班级的门口。
她不知不觉跟着他穿过班级门口来到更远的男厕。
叶青呆了，韩漾可能以为自己尾随他来男厕？
麻了。
叶青整理好表情，又是否认：“我...我没有跟着你啊，我过来上女厕。”
韩漾望着她，眼神不明。
叶青错身，去了女厕。
出来后，叶青火速进班趴在桌子上埋头开睡。
晚自习前，叶青照常帮莫苒一起发数学作业。
她经过后门处时，被一只脚绊到，差点跌倒。
叶青看过去，是张启然。
他大剌剌的坐在座位边上，腿伸到外面，看到叶青被绊倒，也没收回腿。
张启然表情带点蔑视，欺负叶青又看不上叶青的感觉。
自从那次打架事件开始，张启然对她没有过好脸色，总是刺她针对她。
叶青手里的作业本直接甩他脸上。
“你有病啊！”张启然怒视着叶青。
“是你有病，没事找事，心眼比针还小，叫人恶心。”
张启然摔书，胳膊推着叶青。
叶青往后倒又停住，开始和张启然一起动起手，两人摔桌子摔书，又打又踹。
旁边的同学们注视着他们，没人劝架。
叶青虽然力气没有他大，但踢咬抓捏都上，也不会让张启然占到便宜。
最后是一位附近的男同学拉住张启然，让他停止。
暴力后的空气干燥火热，有一丝火星就能炸出焰火。
张启然看着自己胳膊上的抓痕，沉静笑了。
他瞥着叶青，突然哼笑道：“叶青，你是喜欢韩漾吧，毕竟名字都印自己脸上。”
叶青睁圆眼睛，蹙着细眉。
后门处，高瘦冷清男生走进来，听到这句话。
学生时代，女孩子最隐秘的心思大概就是和暗恋有关了。
张启然自以为了解什么，拿这种事情用来攻击叶青。
叶青没喜欢过人，但看过那么多小说电视剧，也很能理解这种情感。
虽然开学后和韩漾接触多了起来，但她并没有喜欢他。
可是，被张启然这样说着，她的心情很复杂，像打翻五味糖。
叶青生气道：“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你个烂男人管好你自己！”
张启然面色下沉。
叶青弯腰捡起作业本，再起身时，看到不远处后门的韩漾。
韩漾垂眼看着习题，神色认真。
刚来后面时，他还没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有没有听到张启然的话。
叶青离开。
身后，韩漾右手停住转笔，看着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