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手边的手机屏幕忽然一亮,陌生短信后面的简单笑脸惊得我瞬间睡意散去大半,偏偏眼尾余光瞥见旁边的谢长夏在书本斜角后面敲敲打打,紧接着另一条短信也跟着过来了:
“之前和老宋要了号,但是想着您不知道这茬,我贸然发信息多少有点不礼貌,就没和您提过。”
“不过现在没事了,老师你是第一个在柳老课堂上如此明显想要睡觉的,您比我不礼貌多了(笑脸)。”
“老师老师~您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呀~您这么看着我,台上那位注意到不会生气吧~”
我…”
我抬头,对上一张早有准备的无辜笑脸。
能说什么呢,看他如此熟练踩点上课就该知道,这小子骨子里就不是个老实性子。
我略过那些有的没的,直接回复:“这节课你和宋渊不是一起?”对方打得很快:“我俩不是一个专业,除了那种公众大课会选在一起碰头,其他时候尽量不选择重叠科目。”
我:“那白松呢?他和宋渊看起来关系不错。”谢长夏:“老宋跟谁都行的,您默认那小子是学生里面默认的头头就行了,哦,不过和学生会那种情况还不太一样。他自来就擅长这个,脑子好用判断靠谱,同学都乐意听他的。”
谢长夏:“我不行,我更习惯一个人行动,别的不说,没几个家伙乐意和我一起踩点上课。”
谢长夏:“老师问这个干什么?老宋欺师灭祖了?”我:“差不多,不过不是他。”
谢长夏:“?”
我:“图书馆那次,白松递给我一本书,我没拿住。”这句话发过去后,对方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我察觉到审视的目光从桌子对面望了过来,我便也跟着转过头,和之前的谢长夏一样,冲他露出个十足无辜的笑脸。
这种情况,这种氛围,说“那你现在怎么样了”,好像更类似某种敷衍的废话。
我没和谢长夏怔愣的目光对视太久,低头又发了一句过去:“你看起来不太害怕的样子。”
“至少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震惊。”
谢长夏沉默了一会,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说实话吗?说实话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