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反过来逼他们出来找我。”
金斯利眨眨眼,嘲讽混杂戏谑笑意沉在眼尾,笑着转开视线瞥向空处的那一瞬,轻慢的讽刺痕迹便愈发明显。
他不信任我,更没打算相信我的那句话。
而且不止是金斯利,其实包括列文在内的其他人大概也同样如此,只不过军人骨子里的绝对服从性取消了自作主张的可能;也许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支队伍从离开卡洛斯的那一刻开始,大概就已经做好了自身是必死的打算。
我不意外他们会对着我得出这种结论,跟着任性妄为又毫无经验的指挥官上了战场,带来的负面影响绝对是致命的。不过眼下我没什么兴致纠正他们的刻板印象,只是对着金斯利吩咐:“能不能麻烦把刚刚的作战记录调出来给我发过来?”我话题转的实在太快,金斯利明显卡了一下。但他并未犹豫太久,或者说没什么兴趣在这件事情上卡我太多时间,这男人只意味深长瞥了我一眼,随即调出记录,将此前的作战记录发了过来。我按部就班同样收集了其他人的信息,又叫出来脑子里已经安静许久的系统。
“我们在初始地图的作战记录还有吗?“我问他,他顿了顿,才温顺应声:“有的。”
我是个半路出家的指挥官,没什么实际上的战术天赋,几乎就是靠着反复读档一点点死抠数值和机制,勉强才能推出一套可以偷懒的万金油作战模式。金斯利的态度算是最消极的那个,可即使如此他也没说过退队或是辞职不干之类的话,真正的军人出身就这点好,服从性绝对优秀,而其他几位则抽空过来安慰我,意思大差不离,基本就是有意无意地提醒我,我才是他们的指挥官,那个唯一可以说了算的。
“我们是军人,无论什么结局都有对应的心心理准备,这一点您完全可以信任我们。"灰烬如此安慰着。
至于有没有认真相信我能成功、我说出来的东西是否靠谱,可行性究竞有多少,哪怕是最温柔的军医也同样选择避而不谈。我依旧懒得回答。
年长些的给了我宽容思考的空间,而金斯利看乐子不要命的成分更多些,年轻的狙击手大概是觉得此前生死时速已经算是和我有了过命的交情,趁着清闲功夫,偷偷摸摸地凑上来,又是非常顺手地拽了拽我的头发。他好像对我的头发一直情有独钟。
我抬起头看着他,埃迪屈膝坐在我的旁边,仍习惯性带着战术面罩,眼睛附近的油彩洗得干净,衬得褐色眼珠剔透又清亮。他眨眨眼,弯着腰凑上来看我:“你说要他们反过来找我们,怎么做?”我也随他一起眨眨眼,稍微倾过一点角度。“用一些比较简单粗暴的方法来说,应该就是……打到他们必须要主动找我的程度?”
狙击手咂咂嘴,露出一点明确的怀疑。
“就靠我们这几个,这法子行吗…”
我合起手中的电脑,脸上带了一点意味深长的微笑。“索性闲着也是闲着,要不要先来试试?”我看看他,笑眯眯的提出了那个早早准备好的建议:“先在附近溜达溜达嘛,我可以保证,不浪费太多时间的。”大
不浪费太多时间的结论是根据这几日对小队成员的体能状态得出的最终结论。
我需要更多的作战情报信息,年轻的士兵也需要一点发泄郁气的途径,此前收集来的情报或多或少对他们的稳定心态造成了打击,而更年长的两位大抵是存了自己做个保底的心思,列文没否认我的突发奇想,但也没有继续询问我下一步应该做点什么。
系统连接了他这段时间用过的电子设备,告诉我他最近涂涂改改的计划,我看了一眼,得出一个结论。
“列文的风格太保守了。“我和埃迪一脸严肃地强调,“不够快,更不够狠。埃迪在旁边听得咯咯直乐:“这种说法还是头一回听,可是指挥官小姐,不保守点的话,咱们的小命就都得丢在里面啦。”“其实也可以不丢的,"我回答说,“要不要试试看?”埃迪脾气很好,瞅准机会伸手揉揉我的脑袋,笑眯眯的问:“行啊,怎么试?”
很好试的。
我想。
感谢血肉增长的特殊buff和陆行舰上的无人机,这附近能刷到的野怪和隐藏关卡已经全都被我挖了出来,而我早早说过我是个半路出家的指挥官,除非特殊情况,不然真的不喜欢卡极限的高难操作,所以我的作战风格也始终非常保守,且稳定:
区域安全,出击迅速,一击必杀,毫无保留。这种纯粹且太过安稳的胜利与战场的气氛格格不入,可对于习惯了将死亡挂在眼前的军人来说,却又太容易生出异样病态的眷恋与痴迷。战场是注定的死,可胜利本身带着生命延续的鲜活气味,这味道如今仿佛醇浓烈酒,将我身边的士兵们渐渐浸透了,年轻的狙击手按着我的吩咐匍匐在固定的点位,他的肢体与意识开始渐渐变得放松,在我言语指挥的区域里像是被心着脊椎反复抚摸的大狗,不受控地跟着垮下了紧绷的神经。怎么做到的?狩猎的范围目前仍在狙击手的射程中,仿佛是一个被消音器藏起来的小秘密,他偷偷摸摸凑到我的身边,咕哝着问我。我老老实实地说,穷举法。
埃迪眨眨眼,他的褐色眼珠被战术面罩单独隔出来,火光映衬下显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