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理解、超越,这是您留在这里必须要做的事情。”我:“学习超越你说的那个?”
我:“……你怎么就能确定你说的那个……造型,嗯,造型,不是什么乱传谣的野史记录?”
副官冷静应答:“最初的宫廷密录是同时代的帝国宰相费尔南多亲手所写,相当一部分甚至是后人节选自他的私人笔记,我想这种级别的记录者,应该称不上野史?”
我不知道。
我现在觉得会偷偷摸摸写日记的费尔南多也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您的反对态度可以理解。"我仍然还是之前那副抵触姿态,阿尔克曼看我一眼,明显也是不以为意,“不过问题不大,总而言之,您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通过这些文献记录,尽量理解学习那一位生前的行事作风……简单来说,让自己的日常一举一动全部合乎那一位的风格,不要让'卡洛斯′觉得,您不是它的主人。”
这话说的就很好玩了。
我嘶了一声,慢慢放下蜷在椅子上的腿,冷声反问:“要是我不这么干呢?″
阿尔克曼想了想,倒是不曾避讳地坦然回答:“会死。”“在外界,指挥官也许是极难培育的特殊珍贵资源,可在这里不是,我上任之初也曾接触过的几位指挥官,如您这么想并坚持下去的……结局大多不太好。”
大
能有多不好呢。
我没太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细说起来,我和这个时代有着太严重的记忆断档,有关卡洛斯,有关妖精,前者的印象已经被荒野中的钢铁铸城渐渐覆盖,而后者还残留着一星半点柔软的轮廓:像是拼命也鼓捣不出来金色草莓的妖精,气呼呼蹲在窗台上的妖精……还有,那个曾笑着问我要如何选择的妖精。可奈何包括系统在内,他们对这个时代中的妖精都没有太好的印象。于是在所谓的学习扮演之余,我也托人找了些本地的记录,查看他们在这里的所作所为。
副官倒是不拦着我,只偶尔会用有点头疼的眼神看着我,耐心提醒:“您还是尽快接受现实比较好。”
“接受了啊,"我心平气和地回答。“我可接受了呢。”阿尔克曼用力揉揉太阳穴,只觉得自己的大脑神经正在突突作响。“不,我倒是觉得您还没有正式入戏,"他略有些头痛地和我纠正,“您现在这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那位传说中以一己之力平衡帝国诸多势力的帝国议长……
我眨巴眨巴眼睛,非常诚恳的再次强调,不,那位帝国议长生前真就这样。我保证在这方面没人能比我更入戏,真的。至于擅长权谋城府颇深之类的形容词,首先别让我知道这种乱七八糟的形容词是谁按在我脑门上的,其次就是,我完全没有那玩意。什么平衡帝国实力,什么一己之力稳定全国。我唯一做的就是开会的时候让人知道我身后站了条龙。但是以上诸多说法有些说不出口,有些刚刚开个头就会被阿尔克曼严肃反驳;我这位名义上的副官大概是在这里工作太久,经年累月的材料阅读已经完成了对自我的深刻洗脑。
不要说我现在可以拿出来的解释内容了,就算我一抹脸直接扯开了和他说惊喜吧我就是传说中的那位议长本人本人,估计副官先生也只会一脸正直地表示不行,指挥官,她不会这么说话,你这样ooc了。多么悲伤的故事啊。我面无表情地想。
…再说一遍,最初写日记的那个就不是个正经人。好在现阶段的副官先生心情还克制在一切为了工作的社畜状态,而非已经进化成完全不容一点杂音的过激单推人,所以面对我某种角度上的消极不配合,他也只是好脾气地和我再次强调,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扮演出错是真的会有问题的。
可问题在哪儿呢?
我到现在为止也没出现问题啊。
我仰头回答他,态度也是十二分的理直气壮。事实胜于雄辩,这次就连见惯场面的阿尔克曼也有些说不出的哽然。“放心,放心,"我笑眯眯的拍拍他的胳膊,随口回道:“这种事情还是要相信'当事人′比较好,就算是费尔南多的私人笔记记录的东西也不一定就是可信的啊。”
阿尔克曼的脸上有些混乱的迷茫。
“可是………他呆愣愣的,喃喃道:“那位宰相也在笔记里写了,他们是′会议桌边距离密不可分的亲近密友……
……噫。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王庭议事厅的那张大桌子,我要是不挨着他坐,就得坐到皇帝手边去了。
我收回发散的思路,冷静回应:“…他都拿这事儿写日记了你还当他是正经人吗?”
阿尔克曼依旧迷茫。
孩子现在有点理解不了了,是看起来非常ooc但意外平安活到现在的我有说服力;还是他坚持了这么多年的传统文学记录更加靠谱。这可怜的。
我看着副官先生浑噩的表情,有点怜悯,但是不多。这次对谈,对方没能坚定立场,但也没能迅速梳理好自己的思路;而我依旧要遵循所谓的“扮演”,但好歹身边少了所谓时刻纠正的声音,也落得个相对清净。
现阶段我身为卡洛斯的指挥官,接手了比几个陆行舰叠起来还要夸张的指挥台,系统得以重新入驻,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发声。用他的话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