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一道非常响亮的声音划破空旷无人的空间。那个男生开口一句,吓得种璟一个哆嗦。
等他转身过来,借着窗外的教学楼传来的亮光,种璟才看清那人。是况悖。
况悖抬脚向她走过来,看着她:"小同桌,偷看别人表白可不好。”种璟心下一慌,连忙开口解释:“我…我没有。”况悖从上到下打量她一番,种璟明白过来,这是在示意自己就站在这个柱子后面,很明显是在偷看。
种璟耷拉着脑袋,双手紧紧抱在一起,只好如实说道:“我以为你被班主任揍了。”
况悖带着危险的气息逼近:“小同桌,你说什么?”种璟嗅到一丝不妙,转身就跑。
况悖大长腿一伸,直接挡住她的去路,种璟只得被迫停下脚步。他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嚣张气焰:“小同桌,还没说清楚。”长手臂一挥,撑在旁边的柱子上,彻底将种璟牵制在自己的范围内。种璟彻底动弹不得。
“你让开!"她不敢得罪余聂,声音没有很大。况悖无动于衷。
光线昏暗,窗外一道浮影掠过,虚虚跃动于况悖的侧脸上,将他的优越的轮廓照映的更加立体。
他眯了眯眼,就这样盯着种璟,眼神始终带着侵略性的危险。“叮一一”
一道刺耳铃声打破绮丽缱绻。
种璟猛地推开推况悖的手臂,一溜烟向楼下跑去。种璟眉头紧锁,嘴唇紧紧抿着。目光快速在一道试题上面游移。这题目她已经看过无数遍了。
试题纸都快被她翻烂了。
瞄了一眼旁边的况悖,正悠闲在翻着本书看,种璟捏着那张题目纠结不已。张蜜从旁边拿着一本书过来,一脸微笑:“况悖,我不会做这一题,可以教教我吗?”
况悖眼皮懒得翻:“我不给人讲题。”一句话干脆利落。继续翻着手上的书看。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张蜜一只手尴尬的停在空中,她缓缓收回书,嘟了嘟嘴巴,又不敢说什么,兴致缺缺走开了。
种璟坐在旁边,多少替张蜜感到尴尬。
再看看自己手里的题目,默默又低头研究起来。最后一节课间时间,种璟继续坐在座位上钻研她的那道数学题。每次到最后几步就是会出错。
种璟叹了口气,想到江风数学也挺不错的,她拿起题目,上前想请教前座的江风。
她刚要开口,自己的身体整个一慌,脚下的椅子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嗤啦′声。
紧接着自己的身体被拉到一旁。
况悖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拉了种璟一把直接将种璟连人带椅子一起勾过来,用脚踩她椅子底下的轴承上说:“小同桌,你问他干嘛?”况悖又将题目一把扯过来:“有现成的你不问。”他拿着那张纸坐下来,整个人松弛得很,看了几眼题目,从种璟手里将笔抽过来。
种璟傻愣愣的扭头随着他看过去。
“数学的底层逻辑就是基本概念,复杂问题都是简单问题的变化,如果不会,那就退,一直退到最基本的概念,复杂问题简单化。慢就是快。”他耐心给种璟解释。
他的手非常好看,如琴弦般冷白修长,骨节分明,青筋微鼓时线条流畅,透出力量感与优雅。?
随着讲到的地方在题目上划拉。
他好看的眉眼随着他手上的动作也起起伏伏。认真讲题时的况悖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种璟很少有机会见到这样的他。少了份不羁放纵,多了份胸有成竹的肆意傲然。种璟看得有点呆。
况悖讲到一个地方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她:“小同桌,看什么呢?被我迷住了。”
生物课堂。
生物老师有些肥胖,即使进入秋天,天气转凉,依旧满头大汗,她粗喘着气,清了清嗓子准备读幻灯片上的一段文字。突然教室门被从外面踢开,余聂和冯一涛两人站在门口,一人端着个大碗,余聂挑起一筷子面粉要往嘴里送,看到讲台上有人停在嘴边,定格一样。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余聂用肩膀碰了碰旁边的冯一涛,压低声音:“什么情况?”生物老师去上厕所,两人以为下课了,就爬墙去外面打米粉,实在是太饿了,虽然经历集体中毒事件,但是食堂饭菜并没有改善多好。余聂和冯一涛犯贱,硬是要边走边吃到教室,这下傻眼了。两人和讲台上的生物老师大眼瞪小眼。
生物老师脸色一沉:“你俩给我跪到讲台上,把碗举过头顶。”余聂和冯一涛照做。
两人齐齐跪在讲台一侧,滑稽百出的模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安静了好久的课堂终于有了久违的爆笑。生物老师又开口:“一边讲台跪一个。”
冯一涛端着碗站起身,走到另一边讲台上跪下。“双手端着碗举过头顶。”
两人双双跪在那里,将碗举在头顶上,跟两个门神一样。下面的同学一个劲儿在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一”
余聂在一片哄堂大笑中,将嘴里没嚼完的米粉咽进肚子。在上面跪了几分钟,余聂待不住了,大声嚷嚷:“什么时候能下去?”打断她的课堂,生物老师白了余聂一眼。
她有些费劲走下讲台,指了指余聂:“刚才咱们讲的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