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柔还没讲完,种雪开口打断她:“我们家小枫都当学习委员了,照这么学下去,明年也能进南洄四中。”
应柔笑笑:“小枫学习挺好,肯定没问题。”
种雪扶了扶眼镜,好像已经看到,自己孩子已经在南洄四中读书了,自鸣得意,翘起二郎腿:“那是。”
她自顾自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又继续:“你说,你们家西西是怎么考上的南洄四中,平时看着不出彩呀。”
“刚才进门瓜瓜跟我说她要上职高一中,这老二性子倒是挺不错,怎么学习这么差。”
应柔笑笑:“瓜瓜她乱说的,别当真。”
说完她又笑了笑:“我们老大也不错的,性子温和,和谁也处得来,而且非常独立,去南洄报道都是自己去的。”
种雪不满这句话,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应柔:“嫂子不是我说你。”
“西西这样的性格,就是你太惯着她造成的。”
“你怎么把两个孩子养成这样了。”
应柔错愕一瞬,脸色当即沉下来:“小雪你这话就不对了,西西这样的性格怎么了?”
“嫂子,她小学那事儿你忘了吗,就是因为太乖才被人欺负。”
“怎么高中了还是没什么变化,性子这么软,一点也不外向。”
“她这性格可不好,我可不喜欢。”
应柔听到种雪这么说自己孩子,当场有点憋不住。
对面的种雪讲的滔滔不绝,她出声制止:“小雪,你小声点儿。”
“怎么了,嫂子,你也怕她听到。”
应柔往前坐了坐,脸色不太好:“这个世界是各式各样的人组成的,你不能把他们简单分类。”
“没有十全十美的人,都有优点缺点的。”
她又说:“你还是人民教师,你就是这么看待事情的吗?”
应柔倪她一眼,把头一歪:“我还嫌你太聒噪呢。”
“嫂子。”种雪还想继续说。
应柔已经不耐烦,站起身来:“行了,你喝完没,喝完赶紧走。我自己的孩子我知道怎么教育。”
种雪被应柔推着往门外走,她双手扶住门,一只脚叉在门内,喊道:“我的行李箱。”
第二天下午,种璟写完作业陪妹妹去了萤城北大街,那有一个地下文化城,可以买学习资料。
北大街离她们家很远,种璟和妹妹坐了公交过去。
下了公交又徒步一段距离才到。
两人刚买好资料,有人和种夏打招呼,是她的新同桌。
种夏和她的新同学要去买些别的东西,种璟正好也想去离这边不远的书店,去看看有什么新的学习资料。
两人兵分两路。
约好半小时后在这里集合。
黄昏迤逦,暮色浓稠。
薄阳似纱,昳丽温柔。
种璟缓缓走在柏油马路上,欣赏着路边的风景,前面再走过一个桥就到了。
种璟加快脚步走上石桥,在最高处停下来,倚着栏杆向远处眺望。
这里地处偏僻,人流量不是很多。
种璟在石桥最高处能看到全景。
桥下的一侧是一个纺织工厂,可能都在厂里上工,厂房附近显得格外安静。
上游水流湍急,下游河面平缓,水光潋滟,佳影无时。
另一侧是沿着河道俢砌的长长水泥小路,蜿蜒绵亘,看不到尽头。
水泥小路旁都是生长的矮草,有些已经泛黄,叫不上名字。
河道两侧沙堤垂柳阴里,柳条随微风波荡起伏。
桥上凉风习习,微风拂过她的脸颊,种璟彻底停下脚步欣赏。
这样的景色处在城区一隅,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种璟遗憾应该带个相机来,传来了一阵响动,打破宁静的黄昏美景。
“啊——”
突然一阵刺破耳膜的尖叫声传来。
种璟吓得浑身一抖。
她定了定心神,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尖叫,是个女人的声音。
声音凄惨凌厉,让人头皮发麻。
扶着石桥栏杆的手指止不住轻颤,种璟战战兢兢顺着声源望过去。
隔着漂浮不定的柳条,种璟看到有一位年轻的女子大哭大喊着朝桥边追去,哭声撕心裂肺。
顺着女子奔跑的方向扭头望过去,种璟瞳孔不由自主放大到极点。
一辆婴儿车正不受控制的顺着河道滑向河边,车里的婴儿正嚎啕大哭,声音带着强烈的嘶哑,尖利而刺耳,哭的直戳人心。
情势好像愈演愈烈。
车子完全不受控制一路下滑,似脱缰野马般,速度不减,滑过水泥小路,越过岸堤,已经疯狂坠入上游河中。
后面的追过去女子已经濒临崩溃。
种璟来不及思考,向桥下冲去。
霎时间,两种声音充斥着种璟耳膜,夹杂着跑起来带动的风声,种璟已经完全听不到声音。
有几个小学生在底下呐喊,应该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场景吓哭了,几个小女孩开始失声大哭。
种璟一把拽住了自杀式下河的女子,女子已经浑身瘫软无力。
岸上了无人烟,除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