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得坦荡,仿佛在讨论什么正经话题,“也不用你动,爽那么多次,我还想跟你换换。”
……“什么鬼话连篇。
顾鸢满脸正色:“我是说,你作为男人应该大度一点。”“大度?“他垂眼瞄她,“你这是看上别人了,在给我打预防针?新欢旧爱和气生财?”
“祁景之!"知道他是在逗她玩,还是忍不住被气笑。“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手掌覆在她腰后,把人摁紧在怀里,呼吸贴着她眉心,字字滚烫,“觉得我太敏感是不是?怪我太黏人?顾鸢,你的一点风吹草动,对我来讲都不是小事。我做不到你那么淡。”耳畔贴着他剧烈的心跳,胸口也变得滚烫。“你说我娇气也好,敏感脆弱也好,我这人就这样,只对你这样。”全世界都可以与他无关,可她是他的命,无论如何也要牢牢攥着。“要不要你自己决定,还没办婚礼,反悔趁早。”她仰起脸,蜻蜓点水般吻在他唇上。
男人眼底浓郁的墨色倏然散开,故意僵硬着表情:“别以为我很好哄。她又亲了一口,眨眨眼:“不好哄吗?”
他低头啃咬她的唇,在她脖子上也做了标记:“bb,多哄哄我。”其实他真的很好哄,她不必为他做太多事,哪怕冷落他不管他,只要说两句好听话,他就不舍得与她计较任何。
大
顾鸢跟他学钢琴的愿望终究落空。
他们实在不能心无旁骛地一起练习,摸着摸着手,就莫名其妙地摸到床上。她只好在附近琴行报了个班。
婚礼在即,夏若玩笑道:“学这么认真,你不会要在婚礼当天献艺吧?'“怎么可能。“那天她不打算在台上说一句话,当个美丽的道具就好。祁景之会说就多说,她社恐。
“对了。"叶子琪凑过来,“接亲游戏怎么玩?安排好了吗?要不要提前温习?”
这俩都要参与送亲队伍,也是第一次作为新娘亲友参加婚礼,激动又期待。顾鸢摇摇头:“简单点吧。”
他们早在剑桥的大圣玛丽教堂盟过誓,那是独属于他们两个的婚礼,他来到她曾披襟斩棘孤身奋战的地方,对他们而言有特别的意义。而即将举办的这场婚礼,更多是为圆父母长辈的心愿,向所有人宣告他们此生不渝的决定。
南家和顾家的长辈都传统,顾昭那几个小姑娘也想热闹热闹,接亲环节依然保留。
顾鸢听说过南惜结婚时的游戏,伴郎团被整得够呛,连花钱都不能避免的狼狈。
她不希望祁景之那天太过狼狈。
为了空出婚礼的假期,祁景之加班到十点才回来。顾鸢正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对着眼花缭乱的游戏道具愣神。纸牌,投壶,钞票枪,挑战提问……都见多了,没一个让人眼前一亮。手里只拿了一份卡通图案的结婚誓约书,这是必要环节,不能少。“怎么了?"祁景之挨着她坐下。
顾鸢从身侧拿出几副圆框墨镜:"喏,给你们好兄弟准备的。”“……“男人嘴角一抽,“我不用戴吧?”这种搞笑东西,势必影响他颜值。
顾鸢想了想,点头:“你应该……可以不戴。”祁景之这一问,倒给她提供了灵感。
“老公把那个给我。"她指了指茶几角落的红色大骰子。祁景之拿过来递给她。
“马克笔也给我。”
他照做。
祁景之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蹲在旁边看。
骰子只有一面通过,其中四面印着不一样的整蛊项目,什么全员俯卧撑,倒立唱歌,学狗叫,喝特调饮品一一擅长黑暗料理的薛嬗正好有用武之地。当伴郎是挺有奉献精神的。
顾鸢下笔时,短暂同情犹豫了几秒,但还是狠了狠心。“全员俯卧撑”前加了“伴郎”二字,“倒立唱歌”也加了“伴郎”,“喝特调饮品”,“学狗叫"的全是“伴郎"。
翻到“亲新娘一下"那面,她笑了笑,在骰子上画了个一笔成型的爱心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