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闯祸,谢复不放心她一个人离开。云姒歪了下脑袋,点头:“好,那你也一起吧。”反正都这么多人了,再来一个也不多。
于是乎最初的两人组莫名变成六人组,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了京城。趁着他们走在前边,云姒低声道:“李怀仁不是说魇铃可以让我恢复记忆么,他说的可是真的?”
“不一定。”
乌衡放慢了脚步,嗓音清晰:“魇铃可控人心魄,也可让人产生幻觉。幻觉不可控,你可能会看到真实的记忆,也可能看到虚假而混乱的记忆。”“若真这样,那我们可以找时间试一试,有总比没有好。”中幻觉的感受并不好,但乌衡一向不会拒绝她什么,他轻轻皱了一下眉,还是应了:“好。”
云姒莞尔,目视前方,看见江青走在最前面。他变得格外沉默,许久没说过话。
想必是因为刚才的事而心中别扭,云姒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江青停住脚步,转身等她,“做什么?”
云姒道:“没什么要事,只是想问问你关于太初国的事情。”“太初国是北方的一个小国,原本和平宁静,谁知竟出了圣莲这种宝物。我那时才飞升不久,又没机会下界,不太了解情况,只知道太初国被许多国家和势力围攻,没多久就灭国了。”
江青面上十分烦恼,“北文也围攻过太初,我真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记离了。话说他也是挺能藏,飞升这么多年,我竞然都没听说过他是哪里的人。”云姒安慰道:“身怀宝物难免遭人惦记,此事值得人叹息,但你也不必过分内疚,毕竞你没有亲自参与围攻不是么。”江青烦躁抓抓脑袋,叹气:“罢了罢了,总归是我欠他,我找个机会和他赔礼道歉便是。”
“总埋在心里也不是个事,不如现在就把道歉的话和他说了?“云姒看向记离的背影,声音含着笑意:“要不要我帮你叫他?”江青吓得连忙摇头,“算了算了,等我再纠结一会儿,我想好了就去找他道歉。”
见他没那么闷闷不乐了,云姒弯唇,“好,那你自己找机会和他说吧。”越往北越靠近京城,路上的城池逐渐变得繁华。云姒垂头看看自己的身体,“我要不就不坐这里了,怪显眼的。”肩膀上坐着个骨头架子,怎么看都觉得独特。一路上云姒接收了许多人的眼神,要不是乌衡看上去不好惹,她敢保证绝对会有好奇的人来问这个骨头架子在哪儿买的。
乌衡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你想自己下来走?”下来走岂不是更引人注意了,云姒道:“不是,我是想换个地方待着。”刚说完这句话,身体就悬空起来,她眨眼间到了乌衡的胸膛处。别说,他的怀里还挺凉快的。
后知后觉的,云姒有些脸热,她默默埋进衣服里。其实她想说的是,可以把她放进袖子里,这样就不会被人看见了。不过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过,云姒憋了一会儿气,最终还是没开口说要换位置。
行走中偶尔会有些颠簸,云姒贴着他微滑的布料,荡秋千似,一上一下。荡了几炷香时间的秋千,她都快睡着了,乌衡终于停下了步子。“我们到京城了,你们就在此处等我,若是想四处走走便四处走走,总之我先进宫去,一会儿出来和你们汇合。”
记离打了声招呼,转身朝皇宫而去。
他并未从大门中进去,而是直接越过宫墙翻了进去。之所以这样,还不是怕碰上萧免那个烦人的家伙。若是萧免知道他回来了,怕是又像狗皮膏药一样来找他麻烦。
恍若无人般,记离轻松进入皇宫深处,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还是有一个人发现他回来了。
记离问他:“你今日没去炼丹房?”
“练了几日的丹药,总该休息片刻。”
那人抿了口茶,抬眼看向记离:“我以为你还要很久才回来。”“哦,我只是回来拿东西的,一会儿就走。”那人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拿什么东西?”“罗盘。"记离伸手,“把罗盘给我吧。”“你要这个作何?”
记离道:“自然是有用才会拿。”
那人不紧不慢喝完杯里的所有茶水,这才抬手,“我不追问你,不过你自己该知道分寸。”
“知道知道。“记离拿过他手里的东西,懒洋洋挥手,“我走了,记得别和其他人说我回来过。”
等走出宫殿,记离脸上懒散的表情消失,他回头看了眼宫殿的方向,垂眸出了宫。
那几人早就不在原地等他了,也不知跑哪儿去了。记离双指放在太阳穴上,传了个音:“你们人呢,跑哪儿去了?”许久没人回答,记离叹气,心道就不应该让他们到处乱逛。他正要随便找个方向走,脑海中就响起了一人的传音,是谢宁的。“这边有个杂要的,你出宫门了往北走,大概走个几百米就能看见我们了。”
她的嗓音有些兴奋,一听就是看戏看激动了。记离略微无语,心道这几人怕是深山老林里出来的,看个杂耍都能这么激动。
他依谢宁的话,抬步往北,果然在一堆人中看见了眼熟的身影。“有这么好看?我传音你们都没听见。”
记离停在乌衡身边,抬头望向被围着的人。看清楚里头的情况,记离唇角一抽。
好吧,确实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