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哥哥手段厉害,只要你想,没什么不敢做的。”
“可我…只想要孩子们平安。”
她无意识地撅起唇,颜彻眸色一暗,忽然将她打横抱起压进床榻。“说来说去,还是信不过。”
他嗓音低哑,指尖摩挲着她衣襟的系带。
令颐慌忙推他:“别闹,这还是白天呢!”话音未落,房门被人推开。
昭盈静立门口,目光平静地扫过床上纠缠的两人。令颐瞬间弹坐起来,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襟,脸颊绯红。颜彻却依旧从容,稍稍直起身,声音平稳如常:“有事么?”昭盈仿佛已经司空见惯,淡然道:“女儿想了想,若要应试,还是扮作男装更为稳妥,希望爹能帮帮我。”
颜彻颔首:“这样也好,我会去安排的,不会让人知道你的身份。”“谢谢爹。”
昭盈敛衽一礼,转身离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令颐又羞又恼,抡起拳头捶他:“都怪你!”颜彻含笑握住她的手腕,目光幽深:“现在可以了么?”令颐以为他问的是昭盈的事,小声应道:“好罢,左右你们都商量好了,你安排便是。”
话音刚落,便被重新压回锦被之间。
“你、你干嘛!”
颜彻低笑一声,指尖滑入她衣襟:“不是让我安排么?现在便好好安排你。”
“我说的是盈儿!唔一一”
未尽的话语,被男人的吻堵了回去。
大大大
第二年的科举格外引人注目,京城上下皆想瞧瞧,这位颜首辅家的公子究竞能考出什么名堂。
放榜那日,天刚亮,礼部门前早已人头攒动。果不其然,颜昭临的名字赫然在列。
十五岁中举,比当年的颜彻还早了一岁。
街头巷尾皆议论纷纷:“果真虎父无犬子,颜家的孩子怎会平庸?”“这般年纪便中举,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万众瞩目之下,另一位同样十五岁中举的寒门学子,也就是颜昭盈,反倒无人问津。
然而,春闱进阶之时,颜昭临却未能中得进士。众人倒觉意料之中,毕竞十五岁中进士,还是太过惊世骇俗了。实际上,昭盈也没能考中进士。
两人从小顶着天之骄子的光环长大,如今双双受挫,难免有些低落。令颐将一双儿女唤到跟前,温言宽慰:“年纪还小,还有的是机会,你们爹爹也是二十多岁才中的进士,没什么的。潜心再读三年,未尝不能如愿。”她含笑提议:“不如趁这三年先谈谈你们的婚事,把婚事定下,你们也好安心准备。”
昭临耳根微红,别开脸低声嘟囔:“全凭娘亲做主。”可那微微扬起的嘴角,却暴露了自己的心思。这些年,他与宋孟畹形影不离,虽嘴上从不承认,可任谁都看得出两人情意深重。
令颐看在眼里,柔声道:“好,娘这便去宋家,为你提亲。”昭盈在一旁沉默不语。
令颐明白女儿的心思,轻叹一声,对昭盈道:“盈儿随我去一趟裴家吧,有些话总该当面说清。”
“好,都听娘的。”
大
令颐携昭盈至裴府,长公主萧明玥与驸马裴士元热情相迎。萧明玥拉着令颐的手笑道:“你可算来了,我新得了些庐山云雾,还有西域新贡的玫瑰蜜糕,正好与你同品。”
裴士元也对裴璟道:“璟儿,还不快见过姜夫人和颜姑娘?”裴璟默然上前,行了一揖。
动作虽礼数周全,眉眼间却凝着些不情愿的冷淡。几人叙话片刻,终是谈及婚事。
裴璟忽然起身,语气疏淡:“晚辈还需要专心备考,三年后参加科举,此时谈婚论嫁为时过早。”
萧明玥面露尴尬,轻嗔道:“璟儿,先成家后立业,也是常理。你与盈儿的婚事早已定下,如今拖延,岂不叫人笑话?”裴士元也劝他:“你母亲说的对,你与盈姑娘自幼定亲,如今却找借口拖延,岂不让颜家为难?人家盈儿好好的姑娘家,这以后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裴璟语气依旧冷淡:"正因自幼定亲,才更不该草率。”“功名未立,何以为家?”
“你这孩子!”
众人正僵持间,一直静坐未语的昭盈忽然站起身。眸光清亮,姿态沉静如水。
“裴大人,长公主,裴公子既无意于此,我想,解除我们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