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吃不消,提出建议要换一种方式满足他。
于是何昆大咧咧躺在床上,邹艳秋俯在他腰间。这是一个很舒服的姿势。
舒服得何昆几乎压抑不住喉间涌上来的细微哼声,春宵一刻值千金,偏偏这么宝贵的时刻,床头柜上电话铃声响了。谁这么不识趣?
何昆不打算理会,示意被铃声惊扰而停下动作的邹艳秋继续。铃声响了一次,又响一次。
得,哪个该死的这么没有眼力劲?
好兴致都被搅没了,何昆心里憋着火,拿起电话准备怒斥一通。不用想,对面肯定是他那个多事的助理,这套房子安装的的电话,只能拨给他办公室,能用他办公室电话拨号的,除了他助理还能有谁?“你最好是有要紧事,不然我明天就把你炒了!”对面静默两秒,没有及时接话。
“哑巴了?有事说事,别告诉我你只是拨错了,看在我还有容忍力听你讲话的份上,你最好赶紧讲清楚。”
得,这是没撞上好时候。
虽然不明白对方在干什么,但很显然,自己坏了对方的雅兴。罗宝珠赔笑:“看来打扰到何老板,真是抱歉,是我没挑准时机。”女人清脆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时,何昆如雷击一般整个人陷入一种难以言说的亢奋状态。
很快下身有了反应,全部释放。
邹艳秋猫着身子帮他处理,他挥手手让邹艳秋退出去。“我没想到是你。“何昆嗓子还有些哑,声音格外低沉,“有什么事情吗?”“也没什么事,只是想问问何老板下午有没有空,不知道能不能请您一起喝个茶?我刚才拨到您办公室,助理说您不在,给了我这个号码,看来我拨的不是时候,希望没有扰了何老板的兴致。”
呵,罗宝珠可从来没对他这么客气过,不消说,喝茶只是借口,肯定是有事要谈。
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
何昆开始案慈窣窣找自己脱掉的衣服。
“有空,给个地址。”
得到具体地址,何昆很快挂断电话,将从地上嬉起来的衬衣胡乱往身上套,套完发现衬衫皱巴巴,于是从衣柜里重新翻了一件新衬衫。新衬衫太新,他又嫌弃身上太脏,干脆去洗手间冲了个澡。在洗手间漱口的邹艳秋被赶了出来,她看着何昆匆匆忙忙要出门的样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何昆来得太勤,她不乐意,何昆走得太急,她也不乐意。最关键的一点,她刚才隐隐听到电话那端是个女人的声音。家里的电话只能通到何昆的办公室,对方竟然能够用何昆办公室电话拨号?如果不是用何昆办公室电话拨号,那就更奇怪了,哪个女人能拥有这间金屋藏娇房子的电话号码?
邹艳秋生出一丝危机感。
该不会何昆有新欢了吧?
没道理啊,何昆真有了新欢,这阵子不会往她这里跑这么勤。邹艳秋想仗着宠爱多嘴问几句,又怕引起何昆的反感,对于何昆这种人,喜欢的是听话不多事的女人,她太过争风吃醋,可能会败好感。等何昆洗漱完,换上一套新衬衫,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从屋子里离开。坐上专车,何昆前往深城新开的一家茶餐厅。在预订好的包厢内,他看到了正襟危坐的罗宝珠。见了他,罗宝珠主动起身相迎。
“没想到何老板来得这么快,我还以为何老板有要紧事抽不开身。”邀他入座后,罗宝珠说着拎起长桌上放着的茶具,慢悠悠开始泡茶。“你该不会真是请我喝茶吧?"何昆盯着她白皙纤细的手指,又瞟了一眼她不薄不厚的双唇,“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有桩生意我想请何老板一起参股。”呵。
两人的恩怨由来已久,之前因为科技工业园的项目反目成仇,后来土地拍卖会上罗宝珠又抢了他好几次,两人交集不多,少数几次碰头全都是糟心事。罗宝珠能这么好心邀请他一起做生意?
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么?
何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刚要阴阳怪气,对面一杯茶轻轻送到他面前。俗话讲,伸手不打笑脸人。
看到罗宝珠微笑着邀请他品茶的模样,何昆噎了一下,原本满心的刻薄话语,到了嘴边也成了不咸不淡地询问:“什么生意?”“保险公司。”
保险行业?
何昆暗自思忖,港城那边的商业保险已经发展成熟,但深城貌似还没有,在深城开一家保险公司,前景肯定不错,果然罗宝珠脑子就是好使,他之前怎公没想到?
“那罗老板为什么要跟我合作呢?”
何昆很有自知之明,罗宝珠并不待见他,就像他也不待见罗宝珠一样,两人之间的矛盾不是假,那些闹过的隔阂都历历在目,能赚钱的活儿,罗宝珠找谁不好,为什么非得找他?
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罗宝珠也没藏着掖着,很是坦诚:“实不相瞒,保险行业有前途,但眼下审批比较难通过,何老板的加入,能让公司开得更加顺利。”得,何昆全明白了。
罗宝珠一定提前去找过他姑父朱开畅,他姑父因着两人之前的恩怨,给罗宝珠卡了脖子。
他就说吧,罗宝珠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他,这下全通了。敢情他只是个过审的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