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上午十点半,也有零零碎碎的阳光落进来了。一打开门,飘窗边靠着薄言最喜欢的一把电吉他,阳光落在漆面上闪闪发光,床头上放着两张没写完的曲谱草稿。
他没有将房间弄得很乱。
其实薄言自己之前住在地下室的时候是很随意的,虽然算不上脏乱,但也绝对不能说规整。
但这个房间,他收拾得非常漂亮干净。
池冬槐打开门,房间的空气瞬间流通,窗户的风顺势吹进来,旁边挂着的彩色风铃随之响动。
叮叮当当,像是童话梦境里那清脆的歌谣。她站在门口,还发了会儿愣。
他什么时候做的风铃?
是她喜欢的那款,也是他们一起,在冰岛度过的那个夜晚里,她随口一说,其实池冬槐都还记得。
是那天,他紧紧嵌入她的身体里。
往最深的地方轻顶的瞬间,她的眼睛有些泪汪汪,混乱失序的高.潮时刻,她抓着他的后背。
说了那么一句。
“薄言,这个风铃好漂亮,我好喜欢啊。”其实她当时只是想说,我好喜欢你啊,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每一个时刻。
纯爱也好,欲望也罢。
都喜欢。
后面接吻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薄言有问她喜欢什么样的,她整个人被撞得有些眼前泛星星。
晕的。
“嗯,想要比这个更五光十色的彩虹感。"她随口胡谄的。但现在,那个她随口乱说的风铃出现在了这个房间,手工制品还不是那么精细,不过不影响她看出来一一
薄言真的给她做了一个,那个美梦般的风铃。床上的人被吹响的声音有些扰醒,但薄言只是翻了个身,池冬槐又蹑手蹑脚的走过去。
她蹲下来,趴伏在床边。
薄言睡得不算太熟,但好歹在睡,池冬槐觉得这是一个伟大的进步,她认真看着他不算均匀的呼吸。
过了会儿,薄言忽然轻声念了一句。
“槐。”
池冬槐看着他,小声地嗯了一声,她又继续凑近,吻了一下他的唇。睡梦中的人似乎感觉到回应,薄言猛地睁开眼,看似醒了,但眼神依旧还没聚焦。
眼神还没聚焦,大脑还没有清醒运行的瞬间。池冬槐都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世界天旋地转,她瞬间被扔到床上了,根本没意识到薄言是怎么突然把她抓起来的。能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人已经被压在床上了。肩胛骨上传来的力道压得她有些疼。
那明确的疼痛感也让她意识到薄言的存在。好久好久好久没见了…她自己进来的时候都有些恍恍惚惚的,更别说他了,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下一秒,带着薄荷香气的吻就钻入了自己的口腔之间。陌生又熟悉的味道。
她今天穿的是很宽敞的毛衣,薄言那滚烫的掌心很快钻进来,像一阵轻盈的风。
他本来就没穿什么在家里小憩。
洗完澡,穿得单落落的。
两个人就隔着她那一层薄薄的衣衫,池冬槐感觉十分明显的烫意,薄言抵住她,一句话没说。
他只低头吻她。
舌尖直接顶进来,是熟悉的薄言的进攻手段和技巧,她也下意识地张开唇,两个人都极致地纠缠着对方。
混乱失序的接吻,就是有点不熟练,连衣服怎么脱都不知道了。亲到池冬槐翻过身,坐在他身上,她的头发也乱了,上衣也是乱的,薄言的手放在她身上。
人是彻底醒了,脑子也醒了。
苏醒的当然不仅仅是这一点,他紧绷着呼吸,胸口上下起伏。薄言的指尖捻弄着她,池冬槐浑身鸡皮疙瘩,仰着头,轻轻咬唇,溢出一尸□。
他们偶尔也会在清晨醒来的时候有一遭激烈的缠绵,但大部分时候都是她被他弄醒。
这样把薄言弄醒,还是第一次。
薄言眯了眯眼,往上看,他看着她,此时此刻,没问别的,就是性感地吐息。
“宝宝。”
“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