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理停下歇息片刻。
哪怕淮安城已经不远,她也坚持不到了,必须得跳下马车,活动活动筋骨。
薛丛理上前叫门,久久居然无人应声。
奇怪,钟叔这腿脚不好的老毛病有些日子了,平日轻易是不会出门的,今儿居然不在?车上带的水已经喝完了,薛丛理还想在此讨口水喝呢。
算了,还是回淮安再说吧。
两人略活动了下手脚,想继续赶路时,远处出现了一辆牛车,驾车之人似是看清了他们,朝他们挥了挥手。
正是外出归来的钟叔。
“二位大人怎的此时前来了?”钟叔抬头看看天色,马上天都要黑了,一般人到了这个时辰,都得着急回家了。
他身后的牛车上,放着具尸身,身上盖着草席,只能看到两只裸露出来的脚丫,看着白白净净的,死者年纪不大,出身不错,怎的也沦落到要义庄收尸的地步了?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