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比直接对抗更具威慑力。
这一刻,林浩然想了很多很多。
而海丰银行,也逐渐成了一个弃子。
何善恒倒是没有想到那么深远,毕竟他并不清楚林浩然居然暗中成了花旗银行的第一大股东。
所以,他继续说道:“如何处置海丰银行这个烫手山芋,其实很简单,直接寻找买家出售即可,我已经对海丰银行进行了一次全面的资产评估,弄清楚了它的真实价值。
其次,我们要寻找合适的买家,最好是那些想要扩大在纽约州影响力的区域性银行,如此一来,想要找到合适的买家,自然就不是难事。”
“行,何叔叔,关于出售海丰银行一事,便交给你负责了,此事不着急,现在更重要的还是兼并汇沣银行,把汇沣银行的这些海外市场消化掉,从而壮大我们恒声集团的实力。
至于海丰银行,等抽出时间再处理也不迟。”林浩然直接做出了决定。
与此同时,远在西半球的纽约,此刻已经被黑夜笼罩着。
花旗银行总部,董事局主席办公室。
此刻,已经是深夜八点多了,整个办公室的灯光明亮不已。
此刻,他正坐在办公桌前,仔细审阅着近期的重要文件。
突然,他的专用电话突然响起。
“喂,我是沃尔特。”
“董事长先生,我有一份重要的消息要告诉您,稍后我会把具体内容通过传真机给您发送过……”
电话却是花旗银行香江分行的总经理打过去的。
没过多久,打印机旁边的传真机传来一份文件。
文件上的内容,便是恒声集团收购汇沣银行的具体内容。
“这么说,林浩然成了海丰银行的老板了?”瑞斯顿的脸色有些难看。
海丰银行在纽约州,属于花旗银行的直接竞争者,海丰银行在海外市场或许不咋地,在纽约州的实力却是很不错。
如今,林浩然这位花旗银行重要客户,居然成了竞争对手海丰银行的老板了?
他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眉头紧锁。
“这个林浩然,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瑞斯顿喃喃自语。
这位来自香江的年轻富豪,财富实力雄厚,更有着非常强的商业前瞻性。
当初黄金期货一役,让整个花旗银行高层都为之震撼,之后对林浩然了解得越多,便越能感受到对方在商界的能力有多强。
近三年时间,花旗银行也通过与林浩然的合作,获得了不菲的利润。
可以说,拉拢之意已经摆在明面上,花旗银行上下都将林浩然视为未来重要的战略伙伴,期望能与他携手共创辉煌。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收购消息,直接让沃尔特·瑞斯顿感到棘手起来。
他并不担心海丰银行本身能对花旗构成威胁,正如何善恒所分析,海丰银行根基浅薄,局限于一隅,更是盲目扩张,难成气候。
他担忧的是林浩然的意图。
这位年轻的东方富豪,思维缜密,行动果决,每一步都看似随意,实则暗藏深意。
他入股花旗,是真心寻求战略合作,还是仅仅为了获取一个高层次的跳板和内部信息?
如今他手握海丰银行,即便它是个“赔钱货”,也意味着林浩然在美国银行业拥有了一块属于自己的阵地。
他会甘心让海丰银行维持原状,还是试图以其为支点,撬动更大的局面?
如果他选择后者,那么与花旗银行之间,从合作伙伴到潜在竞争对手的转变,可能只在旦夕之间。
一旦林浩然真的往汇沣银行投入巨量资金,那么岂不是又让海丰银行在纽约州发起一场猛烈的进攻?
即便无法撼动花旗银行的根本,也足以搅乱市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成本。
更重要的是,这违背了花旗银行拉拢林浩然的初衷——与林浩然捆绑,壮大花旗银行的实力。
而不是要培养一个新的对手!
他虽然此前早知林浩然涉足银行业,可恒声集团毕竟没有扩张到美国来,在美国的合作,依然还是要依赖花旗银行。
所以,因为恒声集团,林浩然与花旗银行的合作反而更深入了,所获得的利润也更多了。
可如今,对方直接收购了汇沣银行,通过汇沣银行旗下的海丰银行将触角伸入了美国本土,这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这意味着林浩然在美国拥有了独立的金融平台,最重要的是,这个平台的实力很强,尽管它只是一家深陷泥潭的银行,但其拥有的纽约州银行牌照,和现有的网点,就是潜在的跳板。
如果真的小看他,就不会亲自拉拢他,让他加入花旗银行董事会了。
正是因为对林浩然有着很深的认知,沃尔特·瑞斯顿担心,以林浩然的财力和手段,谁敢保证他不会利用这个跳板,在纽约州掀起新的风浪?
就在这时候,办公室门被敲响。
“请进。”瑞斯顿回过神来。
这也正常,毕竟已经很晚了,正常情况下,他们下午五点钟便下班了。
“约翰,你来得正好,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瑞斯顿严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