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的威胁仍没有解除。”
“『主教』罗修阁下击杀了『血祭之主』,『元素之咏』尤安·伯勒斯也已梟首,但仍有两位执刑官逃窜、一位执刑官下落不明。”
“而且,可以预见地——此地的原主,『首席执刑官』法夫纳·罗切斯特一定会对我们展开报復。”
“所以,在这次会议中,我们主要討论两件事——如若法夫纳亲临,我们该如何应对他。以及,在达成我等远征的最终目標后,各位今后的打算是什么。”
“……”
在亚伯特说完这些,他便不再继续说下去,暗红的目光看向罗修、看向兰萨斯、再看向克莱茵那边。
“我的同袍,『圣执事』休伯尔特阁下因为伤势,没办法参与这一次会议,我很遗憾,而我也將替他阐述一些事情。”
在亚伯特说完后,罗修首先说道:
“在我的同袍、『圣执事』休伯尔特的捨身之下,『酣魘魔女』萨曼莎婭·卡特那边的威胁的確已降至最低。她同时身中了我的『权柄』,且已被我重伤,无论她生死与否,至少短时间內,她不会对我们有任何威胁。”
“而『异化妖魔』巴卡德·弗雷德里克那边的情况,与萨曼莎婭是一样的。亚伯特阁下,还有兰萨斯阁下,两位阁下应该都已得到当时在场的王座骑士们向两位传回的消息。『隱匿贤者』霍夫曼会介入当时的战场,这不是我们预先能够料想的情况。”
“……”
“……我很抱歉。”
“黄金剑圣”克莱茵·费瑟拉,他声音低沉地回应,同时微微低下头去,脸上浮现有些落寞的神情。
在开始这场高层会议之前,“黄金剑圣”克莱茵也已结束对霍夫曼的追击,回到了法夫纳城之中。
便如罗修之前预料的一样,克莱茵的確没能追上霍夫曼,没能留下被霍夫曼劫走的“异化妖魔”巴卡德。
在克莱茵看来,这绝对是一件耻辱——因这有违了契约,有损了费瑟拉家族的声名。
克莱茵脸上的这些变化,罗修都看在眼里。
但罗修、亚伯特和兰萨斯都並没有回应他的道歉。
从明面来说,这的確是克莱茵並未很好地履行契约,才会导致“异化妖魔”巴卡德被霍夫曼救走的情况发生。
罗修看了眼克莱茵,再注视向亚伯特,接著说道:
“虽然『异化妖魔』巴卡德被霍夫曼救走,但他同样也已重伤濒死。”
“和萨曼莎婭一样,至少一段时间內,巴卡德不会对我们形成威胁。”
“……”
说完这些,罗修便也不再说话了,他想说与该说的、暂时也只有这些。
“的確。”
另一张主座之上的“凛冬將军”兰萨斯,郑重地点了点头。
而兰萨斯隨后便接过了“主教”的话题,说道:
“我们唯一需要在意的,便是到现在仍没有出现的『暗影军师』柯罗斯。”
“我调查过他的能力,透支生命强化军团的能力,和能进行『封锁』与『穿刺』的钟幕……我其实一直很有些疑惑,以柯罗斯的能力应该出现在守城的战场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在暗处,不知道他究竟在谋划著名什么。”
“……”
他其实什么也没谋划……只是被血祭之主暴揍了一顿,奉自己的命令搜刮完血窟之底后,就回到『圣渊』之上养伤去了而已……
罗修心想著,他听著兰萨斯的话便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这些,莫名地有点想笑出来,但还是忍住了,脸上保持著与会时一贯的平静与严肃表情。
“…嗯。”
在兰萨斯说完这些,亚伯特也面露郑重地点了点头。
法夫纳城驻守的五位入圣者,杀死其二、而放脱了其三,这样的情景,总是让亚伯特感到有些危险和压力。
但既然“主教”罗修说明了,那个“酣魘魔女”萨曼莎婭和“异化妖魔”巴卡德都已是重伤甚至濒死,那的確可以先不考虑他们潜在的威胁。
唯一需要提防的,也只有兰萨斯所提到的“暗影军师”柯罗斯。但柯罗斯的能力又並不擅长单挑或暗杀,就算他想做什么,在远征军五位“入圣者”的高位战力手中,也很难討到哪怕分毫的好处。
亚伯特心想著这些。
他猜想最后一位【苦荼】的执刑官、那个柯罗斯最有可能就是先逃出了法夫纳城,然后便是去向“首席执刑官”法夫纳通风报信去了,告知法夫纳、关於法夫纳城已经失守的事。
不过这也只是猜想……在亚伯特的脑海中,类似的猜想已有太多太多。而他至今也没有搞明白,为什么法夫纳城的东城门会忽然打开,为什么法夫纳城的东面会发生那样惨烈的“兵变”。
已经有太多疑竇填满了亚伯特的脑海。说不定那一位“暗影军师”柯罗斯其实已经叛变了?还是说……他已经死於了叛变?这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事。
脑海中这样的思绪正变得愈发复杂,但会议还在进行著,亚伯特於是环视了一眼厅堂中其他的高位者们,脑海中已先清出了这些驳杂的思绪。
“嗯,我知道了。”
“雷霆將军”亚伯特,他再次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