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偿!”
……
静心院主屋的内室里,飘荡着经久不散的血腥气,丝丝缕缕,粘稠得令人作呕。
邹氏坐在铺着软垫的扶手椅上,绞着手里的帕子,脸色发白,眼神惶惑不安地瞟向正屋方向。
方才那声尖锐凄惨的呼救和之后混乱奔走的声响仿佛还回荡在耳边。
她心里像揣了个兔子,突突直跳。
“老爷……”邹氏看向背着手在屋里焦躁踱步的章尉兴,声音带着惊疑不定的颤,“方才那血……那么大一片……梓涵她该不会是……真小产了吧?”这个念头让她浑身发冷。
庶女小产虽然在她心里激不起多少同情,但这事发生在康府,又是在章尉兴亲手打了一巴掌之后闹出来的。
万一康侯爷追究起来……
“小产?”章尉兴烦躁的脚步猛地一顿,布满阴霾的脸上非但没有丝毫忧惧懊悔,反而浮现出一种近乎冷酷的轻蔑,甚至带着一丝难言的快意?
他嗤笑一声,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精光:“小产了才好!正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