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章燕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猛地弯腰,将手里那枚冰冷湿滑、沾着泥污的白玉佩狠狠摔在夏欢面前的地上。玉佩撞击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
“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东西,是在春喜淹死的那个池子边,雪堆里扒拉出来的!上面刻着什么?夏!欢!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屁可放?还想狡辩?!”
夏欢的目光落在那枚熟悉的劣质玉佩上,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瞬间褪去了所有血色,只剩下被打肿的红痕和一片惨白。
她死死盯着玉佩上的字,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惊愕和难以置信。
“这……这不是我的东西!”她猛地抬头,声音因为急切和冤屈而拔高变调,尖锐得刺耳,“大小姐!您信我!这玉佩它根本就不是我的!是章梓涵!一定是章梓涵那个贱妇!她陷害我!她故意丢在那里栽赃给我!
大小姐,您冷静想想!您好好想想,这段时间,章梓涵是怎么一步一步,不动声色地把您逼到如今这般境地的?她才是藏在暗处的毒蛇!您千万别中了她的离间计啊!”
夏欢一边语无伦次地尖叫着辩解,一边手脚并用地向后躲闪,生怕章燕婷再扑上来撕打。
章燕婷的动作果然顿住了。她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夏欢那张写满冤屈和急切的脸,又低头看了看地上那枚刺眼的玉佩。
一丝冰冷的、更深的怀疑如同毒藤,悄然缠绕上她被愤怒烧得滚烫的心头。章梓涵那张总是挂着温和得体笑容的脸,在她眼前闪过。
是了,那个看似与世无争的正室夫人,手段确实阴狠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