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乾佑刻意避开妻女的目光,他背着手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说道:“明日你们要去韦府拜访相看,那这礼数就不能丢!面子更不能落。”
“娘子你记得多带些厚礼,挑库房里最好的东西,什么绫罗绸缎、珠宝玉器、古玩字画,都给我挑贵重的,莫要让人小瞧我秦国公府的门楣。”
此话一出,暖阁内那令人窒息的悲情气氛瞬间冰消瓦解。
李冶抬起犹带泪痕的脸,眼底闪过计谋得逞的狡黠光芒,随即化为浓浓的欣喜与感激,她走上来从背后抱住崔乾佑说道:“多谢夫君成全,这礼数妾身省得,定不会丢了秦国公府的脸面。”
崔清婉同样跟着破涕为笑,喜悦如暖流般冲散所有的心碎与委屈,她就知道母亲最有办法。崔乾佑转过身来看着笑靥如花的妻女,他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心中五味杂陈暗道:“我还是那个性情刚烈且凶狠嗜杀的崔乾佑吗?我到底何时变成这样的?”
以往崔乾佑确实性情刚烈且又凶狠嗜杀,直到李治嫁给他后,他这性子才变得温顺下来。
人一旦有了软肋,这心就会软下来,就连崔乾佑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