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才学见识,必得圣天子青睐。”
郑均瑜心头猛地一热,这御前举荐岂非是梦寐以求的入仕之路,他望向姜胤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此刻写满真诚与期待,绝非作伪。
“平凉侯作为皇后之弟,其子确为皇亲,能在御前说话,分量自然不同。若我真能得此子举荐,确有机会报国济民。”
郑珀瑜内心思考片刻后,他挺直脊梁对着姜胤深深一揖:“均瑜才疏学浅,然拳拳报国之心,天地可鉴!若能得小侯爷青眼,荐于御前,得一微职,必当竭尽驽钝,为黎民百姓谋福祉,为江山社稷尽绵薄!此心此志,唯天可表。”
“好!”
姜胤眼中迸发出明亮光彩,他显得颇为振奋说道:“先生有此宏愿,实乃大夏之福,黎民之幸!此事包在小子身上。”
紧接着,姜胤转过身去对着遥辇达鲁说道:“备车,即刻回府,我要尽快面见父亲大人,禀明先生大才“是!”
遥辇达鲁躬身应命转身下楼安排。
姜胤对着郑珀瑜露出明朗笑容:“先生,事不宜迟,请随我回府如何?”
“这个……”
郑均瑜稍微有些迟疑,贸然登临侯府之门是否唐突,但见姜胤神色真诚热切,想到此乃关乎前程大事,他便不再犹豫:“承蒙小侯爷厚爱,均瑜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董家酒楼,天津桥畔依旧喧嚣,减税带来的喜悦仍在持续。
一辆装饰华贵却不张扬的马车已停在酒楼侧门,拉车的两匹骏马神骏非凡。
姜胤先行登车,郑珀瑜紧随其后,车厢内宽敞舒适,铺着厚实的绒毯,陈设雅致。车夫轻叱一声,马车平稳启动,汇入天津桥上的车流,向着勋爵聚居的坊区驶去。
郑均瑜坐在车内感受着马车的平稳行驶,心绪却如车外洛水般翻涌。他悄悄掀开车帘一角,只见马车穿过繁华街市,转入一条两侧皆是高门大宅的街道。
车夫在一座气派府宅的门前停下,朱漆大门上“平凉侯府”四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余晖下熠熠生辉,门口早有仆役等候,见马车到来立刻上前伺候。
姜胤非常利落跳下马车,他对着郑均瑜笑道:“还请先生稍候片刻,容我先入内禀明情况。”说完之后,姜胤在平凉侯府的仆役簇拥下快步进入府中。
郑均瑜立于侯府门外,看着那高耸的门楼和森严的气象,心中感慨万千,他并未久等,很快一名衣着体面的中年管事走出门来,对他恭敬行礼说道:“郑先生,侯爷不在,小侯爷命我引您去花厅奉茶。”“有劳!”
郑均瑜跟随管事进入侯府,他穿过院落来到一处雅致花厅落座,一路所见皆是亭台楼阁,奇石花木,仆役往来井然有序,一派钟鸣鼎食之家的气象。
侯府侍女为郑均瑜奉上香茗,让他在此稍后等下。
大约经过半炷香后。
郑均瑜听得外面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姜胤在侯府奴仆的陪伴下步入花厅,他连忙放下茶杯起身,上前深深施礼:“草民拜见小侯爷。”
“先生不必多礼!”
姜胤眼中不时闪过赞许之色,他一脸善意朗声微笑道:“父亲大人不在府中,小子只能自己写信递往皇宫,不出数日必有佳音。”
“多谢小侯爷举荐之恩!”
郑均瑜再次深深一揖,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激动之情难以言表,他内心不由自主暗道:“看来这位小侯爷在御前说话分量不轻。”
姜胤和郑珀瑜在平凉侯府相谈甚欢,从田亩清丈的难点,到胥吏舞弊的防范,再到豪强的应对之策。郑珀瑜结合自己山中见闻和读书心得,每每有精辟见解,令姜胤眼界大开,心中招揽之意更坚。他们两人聊到傍晚时分,郑均瑜看见太阳已经夕阳西下,他也知道该走了,于是起身告辞离开平凉侯府。
就在郑均瑜离开平凉侯府不久,姜胤在遥辇达鲁护送下返回皇宫。
姜胤在马车内已经换回玄色常服,他脸上再无半分在郑琦瑜面前的少年热切,取而代之的是超越年龄的沉稳与思虑。
遥辇达鲁护送马车畅通无阻驶入紫微宫应天门,他见到姜胤安全返回皇宫,这才重新回到平凉侯府。紫微宫,贞观殿。
姜胤稍微整理衣冠,他快步走入灯火通明的殿内。
姜天骄坐在皇位上批阅奏章,他抬起头看到儿子进来,脸上露出温和笑意问道:“胤儿回来了?此番微服出宫,可有所得?”
“儿臣参见父皇!”
姜胤一丝不苟作揖行礼,他表情满是郑重与兴奋说道:“父皇,儿臣今日在天津桥董家酒楼,偶遇一奇才!”
“哦?”
姜天骄放下御笔饶有兴致问道:“能让吾儿称为奇才,想必不凡,不妨说来给朕听听。”
姜胤立刻将郑均瑜的为官之道和治国之道,详详细细绘声绘色向姜天骄复述一遍,言语间充满难以抑制的推崇。
“父皇,此人才学见识,忧国忧民之心,实乃儿臣生平仅见!其所论治国根本,道义为骨,信用为筋,儿臣以为,这正是我大夏奠定万世之基的不二法门。”
姜天骄心脏骤然加速跳动,他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内心暗道:“我记得这郑珀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