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一眼,心里却揪心。
五行宗大小姐的穷,那是假的啊,虎死不倒架,吃遗泽都够人家吃二百年的。
可她们百草堂,却是真穷。
白芷薇的爹曾经是北灵域第一神医,结果连续治死五人,一个比一个身份贵重,百草堂也就赔了个精光,堂主也被人抓走,如今不知是死是活,这么多年了……
唉,算了,不提也罢。
还好,小姐终于长大了……
“嚅!”
李为舟孤身一人,衣着如一书生,闲庭信步的行走在冰雪世界里。
当然,在辛苦挖掘劳作的人眼里,他大概属于街溜子一类。
不过,他终于看到动真章的了,两伙人斗起法来。
冰谷中段的冰面上,两伙人正斗得难分难解。
左侧是七个裹着土黄色披风的修士,为首的是个疤脸汉子,腰间悬着只鼓鼓囊囊的黄布袋。李为舟不知道他们是谁,可附近看热闹的不是他一个,还有一老头儿,一边看一边啧啧称奇道:“是黄风谷的人,北灵域出了名的狠角色。这伙子修炼的《黄风诀》能引动风沙煞,一经发作,昏天暗地,专在小秘境里劫掠资源。可惜啊,今儿这小秘境,可没风沙供他们用,不过他们自己估计备了不少。”李为舟看了老人一眼,人家也不搭理他,一心看热闹。
巧了,他也爱看,就站在那,手里拿着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右侧是五个穿灰布道袍的修士,腰悬青铜令牌,令牌上刻着“石符”二字,应该是石符门的弟子。为首的青衫修士手持一柄玉尺,尺身泛着土黄色的光,正与疤脸汉子对峙,玉尺划出的土墙刚挡住对方甩出的风丝,墙面上就被风丝割出细密的纹路,簌簌往下掉冰碴。
“此处,是我们石符门先勘测出的!”
石符门的青衫修士厉声喝道,玉尺再挥,土黄色的光化作道石网,罩向黄风谷一个持弯刀的修士。那修士却怪笑一声,拽了拽腰间的黄布袋,袋口登时喷出股灰黄风柱,风柱撞上石网,竞将坚硬的石网吹得摇摇欲坠,网眼处迅速蒙上层沙砾。
老头儿又“哎哟”了声,道:“黄风谷的“沙蚀风’,能磨蚀金石,还能滞涩灵力,够狠!”疤脸汉子扭头看着老头儿狞笑一声,猛地扯开黄布袋,袋中涌出的风丝瞬间化作数道风刃,直取石符门弟子面门:“在这冰原上,拳头硬的才有道理!一大把年纪了,连这点道理也不懂?”
他身后的黄风谷修士齐齐动手,有人祭出面黄风幡,幡上缠着风干的指骨,摇动时飞出数道灰影,影中裹着沙砾,落地化作沙人,举着石锤扑向石符门弟子。
有人掏出张黄符,符纸燃烧时化作条土黄色的风蛇,蛇身缠着沙粒,吐着信子咬向最年轻的石符门弟子。
石符门的青衫修士早有防备,玉尺往冰面上一顿,冰层下突然钻出数道石刺,石刺裹着土黄色的灵光,精准地刺穿沙人的胸膛。可那沙人竟未倒下,伤口处的沙砾迅速流动,反而将石刺裹住,硬生生往回拖拽,石刺上很快蒙了层厚厚的沙壳,灵光都黯淡了几分。
李为舟也觉得精彩,手上拿着小型摄像机,一边看一边拍摄着。
疤脸汉子笑得更凶,黄布袋猛地一抖,袋中喷出的风柱突然变粗,直砸冰面。
“轰隆”一声,冰层炸开,露出底下藏着的一颗冰魄珠,珠体的蓝光骤然亮起,映得周围的冰林都泛着幽蓝。
“嚅。”
李为舟又惊叹一声。
老头儿啧了声道:“冰魄珠也算是异宝了,炼成冰魄丹,能让破开瓶颈的机会多三成。这可不只是瓶颈那么简单,是寿元呐。破入灵元境,寿八百。哎哟,了不得!”
“谁拿到算谁的!”
估计是被老头儿的话刺激到了,黄风谷的疤脸汉子怒吼一声,纵身扑向矿脉,黄布袋甩出的风丝逼退两个试图阻拦的石符门弟子。
青衫修士也急红了眼,玉尺猛地插入冰地,口中念念有词。冰面下的石脉突然躁动,数块一人高的冰岩破土而出,围成个石笼,将疤脸汉子困在中央。
“这是石符门的压箱底秘法,“镇岳阵’!”
有黄风谷修士惊呼,想要上前救援,却被石符门弟子死死缠住。
可疤脸汉子却丝毫不慌,他从怀里掏出个陶瓶,猛地砸在石笼上。
瓶身裂开,涌出股灰黄色的毒雾,毒雾触到石笼,竟发出“滋滋”的腐蚀声,石面上迅速爬满土黄色的纹路。
老头儿在一旁“哎哟”了声,痛惜道:“怎么打到这个份上了?这是黄风谷压箱底的“黄风毒雾’,能蚀金石,污染灵脉,吸入一口就能让灵力紊乱。”
“不好!”
听闻此言,石符门的青衫修士脸色骤变,玉尺急挥,想收阵退开,却已迟了。
灰黄色毒雾顺着石缝钻出,呛得最近的两个石符门弟子连连咳嗽,皮肤瞬间泛起土斑,灵力运转都滞涩起来。
疤脸汉子趁机撞破腐蚀殆尽的石笼,黄布袋甩出的风丝直取青衫修士面门。
青衫修士仓促间举尺格挡,“铛”的一声脆响,玉尺竟被震得脱手飞出,人也被震得后退数步,撞在冰崖上,喉头涌上腥甜。
“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