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倨傲桀骜,脾睨一切的男人,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如此小心翼翼。姜嘉茉抱紧他,感受到那人在吮吻自己的脖颈,触电的感觉流动到脑部神经。
她微仰起脖颈,任由那人的鼻息惹得自己酥麻泛痒:“对不起,我再也不会避忌你了。”
她掉着眼泪:“从来没有恶心过。我……我好喜欢竹风涧里关于我的一切。”“老公,我喜欢你。”
裴京聿笑了。
他还埋在她脖颈里,咬字带着酥酥麻麻的颗粒感,声带引着胸腔震动,露出泛红的耳垂,性感得让她心惊肉跳。
“那不得奖励我点什么吗。”
她身体孱弱,却由于怀孕,带着致命的吸引力,有种招致人犯罪的欲望。“我不知道。"姜嘉茉红着脸,感觉浑身都在发烧,声音急急慌慌的,又很动情。
她太害羞了,又不想表现得自己太急色。
于是,她转移话题道:“我刚刚好像碰掉了一个摆件,响了一声,可能碰坏了,要开灯捡起来吗。”
裴京聿:"嗯?”
他翻来覆去地揉捏她的腰,汗湿的头发刺得她发痒:“把什么碰坏了?让我摸黑检查一下,哪儿呢。”
姜嘉茉像一只脸红的鹌鹑,缩在他怀里不愿意出来,又让他给逗弄得忍不住人整个都蜷缩起来。
她软糯糯地说:“你好讨厌哦……又没有坏在我身上。”裴京聿撩人地要命,温柔地笑着:“宝宝在我的地盘做坏事了。”他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圈在怀里带她去开灯,很享受她的害羞和难耐,低沉地说:“那就是坏宝宝。”
两人在黑暗里走得磕磕绊绊的。
男人没脱下衬衣,但因为衣料太薄,勾勒出流畅紧绷的身体曲线,强硬的骨骼和肌理。
在行走的过程中,和她的身体接触,带给她刺激紧张的感觉。他刻意绕了远路,把她拘在怀抱里,干燥炙热的指骨,把她揉得一阵阵发颤。
姜嘉茉止不住难耐地逸散出小声的闷哼。
她手臂没办法摸索到灯,只在墙上胡乱试探的:“先开灯……捡起来。”“这里的东西…我想对我俩来说,都很重要。”“我不舍得弄坏。”
裴京聿把她抵在墙体和他之间。
男人垂下眼睑,恨不得把陷入自己的骨血里。他耐心心地厮磨她的脸颊:“姜满,我还以为,这辈子,我只能靠房间里的回忆过活。”
“我不甘心,只求你给我多留一些物件。”裴京聿啪嗒一声摁亮灯,掌骨拢起她凌乱的发丝。任她埋在怀里,带她回到了掉落东西的地方。姜嘉茉侧过身,不安地探询道:“掉下来的是什么,摔坏掉了吗。”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歪斜地躺着一个八音盒摆件,是风车房子,前面有一只看门小狗。
“……这个小狗风车好眼熟呀。”
她骤然睁大了眼睛,像是回忆起什么,讶异地小声叫起来:“诶……这是我送给你的!”
姜嘉茉尝试着拨弄,想要测试八音盒是否被她摔坏了。她微微拧动,旋转起来,转轴是丝滑地转了起来,但是并没有响起来音乐。她咬住嘴唇,小声惋惜道:“好像摔坏了。”裴京聿黑眸沉沉,不让她看清情绪:“白鹭岛避暑的第二年,我怀着不纯的心心思,邀请所有人过生日。”
“你来了,全程坐在沈容宴旁边。”
他半跪在地上,从她头顶挟持她转过看向自己,用指腹抹掉姜嘉茉眼尾的泪渍。
男人俯下身,把她圈在怀里,用指骨扶起来她的下颚,从头顶上方找角度亲她:“临走前你搁在我桌上的。”
“我试过拨弄,但是几年来,从来没有响起来。”他修长的骨节揉摁她的晕红的腮:“所以,不是摔坏的,你别自责。”“不可能的……
姜嘉茉跪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调试着转轴:“怎么可能从来没响过呢。她也发现没声音了,边扭动,一边细声鸣咽起来:“不是的。”姜嘉茉的眼泪大滴地从眼眶里滚落下来:……你这个傻瓜,如果这个小狗风车八九年前就坏掉了,你还视若珍宝地放在客厅里。”“你这个人,明明什么……都唾手可得。”“可是你却什么破烂……都拿来当成宝贝一样对待吗。”他的手滑下来,和她十指紧扣。
裴京聿用鼻梁找虐似的去蹭她的脸颊,把自己也挨擦地湿漉漉的:“因为是小满第一次送我的生日礼物。”
“舍不得碰,也没拆,只想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姜嘉茉感觉那人的皮带扣冷硬的金属,在脊背和尾椎骨处厮磨。她颤着声道:“…它之所以不会响。”
“一定是内部结构被破坏掉了。”
她细软的手指摁涨的指腹发白,颤巍巍地想要掰开八音盒的顶盖。姜嘉茉发现怎么也拆不开,螺丝也锈住了。于是她心一横,拿着八音盒就往地板上砸,不小心磕到岛台璧:“既然不能发出声音,你就该早点把它砸了。”
坚硬的八音盒磕坏了一个角,发出破碎的闷响,但还是屹立不变,没有损坏的迹象。
裴京聿灼热地掌骨覆在她手上,制止了她的举动:“姜满。”“别。”
姜嘉茉不管那人的劝阻。
她别过脸,狠心想要把阻隔两人十年的八音盒砸坏。她抽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