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都要折服在他的魅力下是吧。”话音刚落。
小冕像模像样地接上话茬,用响亮的嗓音宣布道:“妈咪被叭叭迷得神魂颠倒。”
怕叔叔阿姨们没听清。
宝宝又真诚得意地炫耀他刚学会的句子:“……妈咪被叭叭迷得神魂颠倒!”
餐桌上的大家都忍不住憋笑。
一旁的陈景寅更是乐不可支,拍着桌子:“正确的,中肯的,一针见血的!”
一想到那个姿容冠绝,风度翩翩的男人,私下里如此轻浮地戏弄她。姜嘉茉的脖颈都羞红了,窘得恨不得藏进海螺里去。她心里忿忿地寻思,和那个人冷战的日子,还要再加上几天。“小冕,以后不许讲这种话。”
裴云冕被恼羞成怒的妈妈教训了。
他委屈地瘪了瘪小嘴:妈妈…哼哼#
姜嘉茉没想到,这个男人真会这般无赖。
他和樊津尧他们应酬完,会乘机装醉,半夜给她打电话,强制性地要她履行妻子的义务。
一一义务就是,陪他出来走走,在沙滩散步。姜嘉茉接到电话的时候,心脏酥麻,她脑袋里乱糟糟的。铃声悠长地在房间索绕着,就像等待荷官洗牌时忐忑的心情。如果不接起来。
在那人的视角,是不是自己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她最终迫不得已地凿开冰面,僵硬地拿起手机,试探性地喂了一声。最后,姜嘉茉接到了两人一起散步的邀请。那个人总是这样,挑惹她的心志,掌控着她的神经,算准了她会赴约。姜嘉茉不愿意和他打情骂俏,从衣柜里选了一条最素淡的白裙。她连口红都不愿意抹,打定主意要和他找不痛快。樊津尧果然没欺哄她。
裴京聿是真的有些薄醉。
在海港淡白的街灯下,远处的白帆和桅杆,把他的侧脸承托得更加英隽。他懒洋洋地靠坐在海滩的桦木长椅上,看见她孑孓地走在海风中,唇梢弯起来,仿佛在笑。
“来了,坐。”
姜嘉茉心里别扭,打定主意不接他话茬,和裴京聿中间隔着楚河汉界。片刻后,她感觉自己放在木椅上的手指,被那人滚烫的指腹勾惹了一下,状似无意地,羽毛一般掠过。
姜嘉茉心里像消融的春冰,挤压着来回碰撞。她把手往回撤了一点,停驻在那人够不到的位置。她一撤,他就进攻。
裴京聿轻渺地刮来一眼,粗砺的指腹碰到她手背的皮肤后。他含混不清地笑了一声:“在害羞吗?”
姜嘉茉抖着嘴唇,想要把手抽回来,没想到被那人强势地攥紧了。她眼睫发颤,瞥到他鼻梁下清寂的阴影,别过脸:“害羞什么,反正我也没什么可以吸引你的了。”
她别扭道:“……裴先生这么有魅力,讲一句话都能撩得女人心神荡漾,何必再来消遣我。”
裴京聿眼尾浮着暖昧的红,咬字不成调地恶劣。他摩挲着她的掌心,调笑似地问:“一会儿没见,我又平白添上了几条罪状?”
“消遣。”
他薄唇厮磨地吐息,反复地呢喃这个新鲜词汇:“姜满,说说,怎么一个消遣法。”
姜嘉茉翕着眼睫,鼻腔酸涩地,小声讲道:“今天你主动联系我了,我心里分明很开心。”
她宛如小兽鸣咽,胸腔嗡鸣:“…可是我不敢接起来你的电话了。”“因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又打无声电话,来捉弄我。”她的眼波在灯影下殷殷泛光:"…你失踪的时候就这样,我每次连你没有回音的电话,都会认真对待。”
“你呢,每次坏心眼地玩弄我。”
姜嘉茉有一只手被那个人禁锢在掌心,挣脱不开。她只能用小小的左手捂住眼睛,闷闷地哭起来。“我也会不安,我也会担忧失去你……也想被你抱在怀里,每天说很多遍爱我。”
她狠狠地咬了他死缠烂打的腕骨一口,恍惚着细声埋怨道:“我也想装作很独立,一切游刃有余,说爱情是生命里微不足道的小事。她听到那人的轻笑,心口酥痒地颤了一下:“……可是在你面前,我总是希望你多哄哄我。”
“嘶一一”
裴京聿被她咬得神经一牵一牵的疼。
他眼尾泛红,从齿峰里挤出一丝嘲讽的蔑笑:“姜满,那时候,我一周,只有三分钟通话时长。”
“我的所有空隙,都被你占满了。”
他蛮横地拖住她的腕骨,把她扯进怀里:“我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把你搂在怀里,对你说情话。”
裴京聿收敛住所有的轻浮:“…你是我唯一的软肋。”“你不该招惹我,我这个人最难缠,要用一辈子和你清算,你没办法后悔。”
姜嘉茉闷在他怀里,不知所措地擦拭着眼泪:“谁说我要后悔了。”她咬着嘴唇,撂狠话去激他:“我才不像某人,对我那么好,连承认是自己的本事都没有,醋疯了还要装得无所谓。”裴京聿薄唇弯了一下,眼底晦暗无边,盯得姜嘉茉心湖泛起不安地涟漪。他哑声咬字,英挺的鼻梁凑近她,斥道:“我哪儿无所谓了。”他暖昧又濡湿地强迫她想起来:“你忘了?小冕怎么怀上的。”“那时候,我连心底挂念着其他男人的女人,都能据为己有。”“我呢,天生恶劣,我行我素,要不是怕你寻死觅活,我一定动真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