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转舔舐着伤口。
吴秀忠喘着粗气,喃喃道
“死在火铳下的第一条狗,这狗肉我吃定了!”
看到自己人,吴秀忠不怕了!
见自己身边的兄弟都在,吴秀忠抓起一把雪胡乱的抹了抹脸提神,呼出大团的白气后,咧着嘴朝着对面的人勾了勾手。
“来,继续追我!”
战场到了这一步,五人队又出来了。
先前的五人队是为了让鞑子觉得有机可乘。
如今的五人队是为了不让这些人逃走,是为了解决战斗。
喊杀声又响了起来……
左光斗紧跟肖五身后,肖五一边唱歌一边用小小的锤子敲脑袋。
无论是死的还是活的他都要来一下。
见左光斗望着自己,肖五把锤子分出一把
“你要玩么!”
望着满脸血的肖五,左光斗一边摆手一边后退着拒绝,地上的尸体将其绊倒,扭头一看,一个脸都没了的人就在眼前。
“啊~~呕~~”
高高在上的人跌倒在地才看见这满场的血污。
对没有上过战场的左光斗而言眼前的一幕就是无边的地狱。
他能的发出大叫来抵挡恐惧。
可眼前的恐惧并未结束,赵不器带着一堆人走了过来开始割脑袋。
这群人的脑袋要挂在山口告诉山里的人。
要么走,要么下山,不然这就是下场。
见京城的大官人正看着自己,赵不器很大方用长矛挑起一具尸体扔了过去。
赵不器已经很大方了。
他都看到这人头上的首饰了!
望着抱着脑袋的赵不器走来,左光斗再也承受不住,身子一下就软了,卢象升见状连忙跑了过来。
“会害死他的!”
“我是好心!”
“我知道你好心,他没上过战场,他不知道什么是战场,你这么搞容易让他的心脉受损,他就完了!”
“姑爷,文宗怎么没事?”
卢象升叹了口气,拦腰抱起左光斗离开这血污地。
跟着这群杀胚,这个一个小小的战场真的能毁掉他。
“这是何苦呢,这根本就不是你们可以来的地方!”
刘廷元好一些,他的好一些仅仅是没晕倒而已。
此刻的他正吐的昏天暗地。
那会塞到嘴里的肉干是什么样子,他吐出来就是什么样子,直到什么都吐不出来。
天色黑了下来,喊杀声也停止了下来。
满身是血的余令走到众人面前,轻轻招了招手,众人跟着余令再度出发。
战场只结束了一部分,还有另一部分。
“余令,够了,够了……”
余令懒得搭理醒来的左光斗,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认真道
“打草谷知道么,丁壮毙于锋刃,老弱委于沟壑,用我来教你么!”
说罢,余令冷哼一声
“知道为什么我让你来么,我就是告诉你,你们在朝堂锦衣玉食,也该体现一下边军过的什么日子?”
“真当那些肉干是白吃的啊,你凭什么?”
余令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
“如果觉得我说不对,去辽东看看吧,看看我们建起来的那些堡是怎么没的,看看建奴是怎么打草谷的!”
“知道为什么都在传建奴不可敌么?”
余令把目光看向了刘廷元大声道
“因为在他们的抢掠下,辽东的人力物力以及百姓的心理防线早已经被击垮了。”
余令轻浮的伸手挑起左光斗的下巴。
“记住我们这二百人,我们将来是要跟奴儿比一下的,比谁更狠,比谁更强大,看看谁到底才是不可敌的!”
余令松开手,一字一顿道
“我要把他们打成西夏!”
左光斗闻言浑身一颤,他知道西夏。
西夏被蒙古所灭,如今是只闻西夏国之名,西夏的文字已经没人看的懂了,因为被杀的断绝了传承。
“余令,顺义王是我大明册封的!”
“呸,真他娘的丢人,我们册封的顺义王他不给我们钱,我们还要给他们钱,还起个好名字叫什么岁赐!”
“左大人,三边百姓穷得在卖儿卖女啊,他们在卖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余令的唾沫星子喷了左光斗一脸。
“左大人,他们卖儿卖女的钱就是岁赐的一部分你知道么?”
余令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
“当初我在神宗面前夸下海口,岁赐的钱给我,我来练兵,我来教他们做人!”
余令莞尔一笑
“左大人别不说话啊,今日你见了,觉得我大明男儿如何?”
左光斗没想到余令的嘴会如此犀利,以前以为余令不善言辞,没想到余令的嘴巴竟然如此犀利且凶悍。
“我大明男儿顶天立地!”
“我知道你要骂我,左大人,等到了内阁,我们就是同僚了!”
“我余令,向你们所有人发起挑战!”
见余令说到内阁,左光斗忍着嘴里酸臭味继续道
“在那里,你的谬论会一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