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抬起头对着谭伯长道:
“我最近准备把通往风陵渡的官道修一下,正好缺人!”
“这个法子真好!”
谭伯长嘿嘿一笑:
“你不忍百姓一年到头总是干劳役,如今的只有在修河道挖水塘惠及民生的时候才会劳役,大路是该修一修了!”
余令往椅子上一躺,幽幽道:“你觉得没有人支持,他们能玩这么大?”
“你的意思是?”
“有些人不安分,总觉得以前好,想买地就买地,想欺负人就欺负人,想逃税就逃税,如今被束缚了,想回到以前!”
谭伯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一旦余令这么说了,那就是长安知府管辖下这些县可能要流血了,至于是谁不知道,反正是谁出手谁倒霉。
余令这一次可不是杀人那么简单。
前日商讨军功的时候余令发现长安没有土地可分了。
这些大户,员外,富商等等,他们手握关中近乎百分之八十的土地。
问题是,这群人还不交税,还不满足。
这两年自己不在,他们又在想法子弄土地,学着衙门的法子,从百姓手里租赁。
所以.....
只能把目标看向河套,在余令看来自己就是在画大饼。
所以,闹吧,正好趁机杀一批大户,再次清查土地,
余令实在心累了,如果白莲教来了。
正好趁这个机会将土地不能交易的法例用鲜血再浇灌一次。
这一次,余令准备掐死那些人不安分的心。
“那咱们就忍一忍,看看他们明面如何一个起事法,看看他们和当初的慧心比之如何!”
谭伯长点了点头:“好,我找人盯死他们!”
余令点了点头,轻声道:“你们做了这些事,不能不赏赐,问问有没有人想当武官的,三十个名额够不够?”
“够了,你最好多奖赏一下刘玖,这两年,他做的比我好!”
“好,我准备一会儿就去看看他,结束了之后我就去武功卫所!”
“这么忙啊!”
余令苦笑道:“还好有你,不然我连个喝茶的机会都没!”
谭伯长笑了笑:“说什么呢,你爹和我爹是袍泽兄弟,你待我如亲兄弟,这么客气做什么!”
“那我要是造反你也跟着?”
“跟,有什么不跟的,你要被清算了,倒了,你觉得我做的这些我能活命?”
“开玩笑呢,我们都要好好地活着!”
“晌午一起吃饭?”
“不了,别留我,不说了,我还要看刘玖去!”
“嗯!”
如今的刘玖彻底的成了一个大胖子,身子在长肉,气度也在节节拔高。
当初卖煤铺子的小掌柜,如今成了长安首屈一指的豪商,政事衙门说的算,商业上的事他说的算。
卖给周边部族的“土”豆粉现在都是他在负责,不管是路线安排,还是害人的计谋都是出自他手。
只不过他藏的太深了,很少有人知道他有多大的能力。
余家的狡兔三窟,他是第一道线,赵不器的南山安排是第二道线,第三道线没有人知道。
“哥,家里的事情忙完了?”
余令拍了拍弓着腰行礼的刘玖,忍不住道:“太胖了,太胖了!”
“小时候饿怕了,不长肉不放心!”
拉着刘玖坐到身旁,两个高贵的人竟然坐在门槛上。
“多少了?”
“卫所那边火药五万斤左右,铁锭也存了大概这么一个数,如果不是因为两位御史太勤快了,会更多。”
“真羡慕你的脑子!”
刘玖闻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跟当初卖书的时候一样。
在大明地方卫所可以造火器,律法有写,只不过随着军户制度的落幕,好多卫所就不做了。
用卫所遮掩,火器的事情就没法查。
铁锭也是一个道理,刘玖命人造出是铁锭,光明正大打造的铁锭。
你敢说我在打造兵器我就敢弄你!
没看到现在很多百姓种地都可以用铁的工具了,以前用的是木头,是石头!
余令点了点头,轻声道:“最近准备动一下,可以往延绥运一部分!”
“按照多少人?”
“一千精兵,二千步卒,精兵要配腰刀,步卒长矛配瓜锤就可以!”
刘玖心里默默的计算了一下:“好!”
“这些年辛苦你了,若是没有你们,我连离开长安都不敢,更不要说来做这些事了!”
刘玖摆摆手:“哥,把我收到府里去吧,真的,我不在乎这些!”
“放屁,当初你要卖身为奴我爹就不同意,你现在问我,你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咱们家没奴仆这么一说!”
“那小肥?”
“小肥也不是的!”
刘玖忽然怒了,咬着牙道:“狗日的,他骗我,他跟我说他在家可以拿俸呢!”
余令笑了,低声道:“他这是在耍心眼给我压力呢!”
“我爹是军户,险些成了别人家的奴仆,他看透了这些,自然不愿意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