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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2 / 3)

单,万一在移给刑司之前,关家又派人来探望朝韫,朝韫把她打听关太妃死前的事说出来,恐生意外。不如先说些有的没的,消解一下朝韫的警惕心。以及.……

谈令仪眯眼打量朝韫神态,她清晰捕捉到朝韫在听到明妃要兜底时原本自疚的表情变得不忿起来。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她特意又说了一下明妃多么多么好,果不其然,听到这话的朝韫立刻恼了。“那便多谢谈五姑娘′好言相劝',"她阴阳怪气,冷笑道,“奴婢会好好考虑的。”

谈令仪一瞬间便下断定。

朝韫在忌恨。

忌恨明妃娘娘待宫人如此宽厚。

如果不是朝韫从前在明妃那里受了什么薄待的话,那便是在关太妃这里过得不太如意。前者显然不太可能。

她得让越之初用挑拨那主仆二人关系的法子审,定能审出不少东西。离开宫狱,谈令仪快步往明妃宫里赶,她想跟明妃告辞,然后快点回镜狱台让越之初把案子接过来。然而拐过卵石长路,迎面碰见太子殷濯。谈令仪止步,恭敬行礼道:“小女见过太子殿下。”她与殷濯所见次数不多,仔细数来只有两回。第一回,她与关君宁一同落水,她为殷灏所救。第二回,便是皇帝寿宴,见他与殷灏同桌而饮。细想来,上一次殷灏也是和他站在一起的,两人关系看起来不错。“谈五姑娘。"殷濯颔首,声音温润如暖玉。笑容温和,姿如松柏,令人见之不自觉与他亲近。

谈令仪无端想到,如果没有发生过东宫案的话,殷灏在父母兄长的宠爱呵护下长大,是不是就是这样的男子?

“这么早在宫里?”

“昨日入宫陪伴明妃娘娘,后因时候太晚,便宿在了宫里。”殷濯闻言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子济遭此冤屈,明妃娘娘必受打击,这个时候,的确需要有人陪在身边,有劳谈姑娘。”“小女分内之事。“谈令仪应罢,恍惚想,子济应该是殷灏的字。他现在才十九吧,可到了起字的年岁了?

不对不对,重点不该在这。

“太子殿下怎知,安王殿下是蒙冤遭难?"她敏锐问道。太子一顿,微微侧头,语气意味深长:“作为子济至亲之人,相信他的清白不是应该的?倒是谈五姑娘,你竞然觉得他会做出此等蠢事?再说,不是你说当时你与他正在一起的吗?”

谈令仪慌忙低头:“回太子殿下,小女任职明法台,经手不少证人证词,方才听闻殿下所言,本能觉得太子殿下这儿会有什么证明安王殿下清白的线索,有失礼之处,还请殿下海涵。”

身前人沉默良久,倏而朗然一笑,露出尖利的虎牙,竞有几分少年稚气:“逗你的,孤这儿的确有线索。”

谈令仪眸光一动,仰起头来,目光殷切。

“凶手身量不高,可能是女人。"殷濯淡淡道,“当夜案发时,孤在静水亭吹风醒酒,见一个披着白色斗篷的人,将一团东西丢进水中。昨日镜狱台在水中挖出软枕,说凶手是垫着这个把关太妃捅死的,孤才知道,昨夜竞碰上凶手。”若殷濯所言为真,那凶手最少两个,一个如殷濯所见杀人丢证物,一个栽赃殷灏。毕竞殷灏身高比殷濯还要高一点,身量不高的人怎么在谈令仪第一次去明华殿时把他藏起来?

还是团伙作案。

“此事,殿下可跟镜狱台说过?”

殷濯摇头:“同越之初那家伙不对付,不想跟他说话。”这人不似他表露出来的那般温润,性子出她意料的活泛,说这话时,竞有几缕小情绪。

不等她好奇发问,他便打开了话匣子。

“父皇与越之初之母瑞英长公主少时交往甚少,感情不深,加上我们这两个孩子天性不合,就不怎么亲近。后来子济入宫,我们都想与子济玩,又不想与彼此玩,卯足了劲儿争子济,争着争着就不共戴天了。"殷濯说着,犹不服气,“谈姑娘,你来说说,是他那个表弟亲,还是孤这个堂弟亲。”谈令仪正色道:"自然是与安王殿下同族谱的太子殿下更为亲近。”她心底有打算了,要是越之初问她这个问题,她就说肯定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所生的表兄弟更亲。

两边都不得罪,她真是天才。

殷濯突然笑了一声,淡淡道:“你跟子济说的一模一样,结果转头他就跟越之初说论亲缘他们两个最亲近,当着孤的面说的。最后拉了我们俩的手,要我们三个一起玩,嗤,怎么可能?”

谈令仪扼腕,殷灏那小子不太会做人。

“你没有在越之初面前说一样话的打算吧?"殷濯眯眸问道。谈令仪正色摇头:“绝对没有。”

与殷濯聊罢散开,谈令仪疾步而行,心底暗中思索。她在想殷濯的话可信度有多少。

她当然不会觉得殷濯方才那种幽默谈吐是他想要向她展现的本性,这更像是一种让自己的话更显亲和、更显真实的伪装。他是真的因为小时候争朋友的事才不跟越之初说这个线索,还是因为觉得谈令仪更好糊弄呢?

这个线索,她想还是先压下,以免带偏镜狱台的侦查方向。如果幕后主使是他,那他针对殷灏的理由是什么呢?脑袋疼。

顺利出宫,谈令仪到镜狱台将朝韫之事和盘托出,叮嘱越之初审讯重点后,越之初便忙着去刑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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