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见过这样的建筑,连皇宫都没这么干净亮堂。
马天走过来,笑着拉起他:“这地面叫瓷砖,墙面是涂料,头顶的是电灯,都是格物院能研究出来的东西。只要你往后一直支持格物院,给工匠、给银子、给场地,未来的大明,也能有这样的房子。”朱元璋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咱一定大力支持!”
马天带着他们,来到心里诊疗室。
推开门,里面的景象更让朱元璋惊讶。
房间中间并排摆着两张宽大的椅子,椅子旁立着一台带着屏幕的金属仪器。
“这就是能见到雄英的地方?”朱元璋指着椅子。
“对,你们躺上去就行。”马天指了指椅子。
朱英先扶着朱元璋走到椅子旁,小心地帮他调整好姿势,让他靠得舒服些,而后才走到另一张椅子旁躺下。
马天从仪器旁拿起几枚带着细导线的贴片,先走到朱元璋身边,将贴片贴在他的额头、手腕和胸口等位置,接着又给朱英贴好贴片。
做完这一切,马天站在两人中间:“闭上眼睛,放轻松。”
朱元璋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等着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下一刻。
朱元璋睁开眼,嘴巴下意识地张开。
眼前竞立着一栋高耸入云的殿楼,云雾在楼腰缓缓缠绕,竟真如传说中天宫的模样。
“这是天宫?”他不敢相信。
一旁的朱英摇了摇头:“不是天宫,陛下。这应该是意识空间里的景象,我们进去吧,雄英就在里面。朱元璋连忙点头,跟着朱英走进第一层。
偌大的楼层里空空荡荡,没有柱子,没有桌椅,什么都没有。
“这不对啊。”朱英脸色瞬间白了,“上次我进来时,雄英就在这第一层。”
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上次雄英掉进深渊后,魂灵就彻底消散了?
朱元璋目光扫过,急了:“啥都看到啊。”
这时,一阵欢笑声从头顶传来。
朱元璋和朱英猛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那是雄英的声音。
两人不再犹豫,顺着楼梯来到第二层。
朱英走在前面,猛地推开了门。
然后,他就彻底僵在了原地。
门后是另外一个完整的世界,一条清澈的河流从远处蜿蜒而来,岸边开满了鲜花。
河岸边有不少人,都穿着轻便的春衫,热闹得像是在春日郊游。
“这是秦淮河!”朱元璋惊呼。
他目光扫过,落在河岸边的一处,那里搭着一个青色的帐篷,帐篷下,一个男子正摇着一把折扇,眉温和,正是太子朱标。
而在帐篷不远处的河边,一个小男孩正欢快地跑着,身后跟着一个太监,正小跑着追在后面,嘴里还喊着:“皇长孙,慢点跑,小心摔着!”
那男孩,正是朱元璋日思夜想的朱雄英。
“这是标儿带雄英去秦淮河踏春的那次!”朱元璋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朱英反应过来:“陛下,你是说,这次踏春回去之后,皇长孙就得了痘症?”
朱元璋重重地点了点头:“对!就是这次踏春回去没几天,雄英就开始发热,身上起了红疹,太医院的太医来了一波又一波,最后还是没留住。”
“陛下!既然我们看到的是踏春的场景,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能看到是谁在这次踏春时,对皇长孙下了痘毒?”朱英抬眼。
朱元璋眼神骤然变得锐利,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
朱英的目光跟着朱元璋扫过河岸的人群,低声道:“陛下,他们好像看不到我们。”
因为有宫女经过,根本没注意他们。
朱元璋眉头微蹙,眼神疑惑:“上次你进来,雄英能看到你?还能跟你说话?
“是。”朱英也是满脸不解,“这次我们像是在看一场早就录好的画面。”
朱元璋沉默了片刻,缓缓道:“看不到就看不到,我们先看着。既然能看到踏春的场景,说不定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他说着,往帐篷的方向挪了挪,尽量离得近一些,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帐篷下的朱标正摇着折扇,目光追着河边奔跑的朱雄英,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
忽然,朱雄英脚下一滑,摔在草地上,跟在后面的太监连忙加快脚步,想上前搀扶,却被朱标抬手拦住了。
“让他自己起来。”朱标道,“雄英是朱家的皇长孙,以后要撑起大明的江山,这点小磕碰算什么?”朱雄英趴在草地上,小脸上沾了些泥土,他抬头看了看帐篷下的父亲,又看了看伸手想扶他的太监,咬了咬嘴唇,自己撑着胳膊慢慢爬了起来。
他伸手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还朝着朱标咧嘴笑了笑。
朱元璋看着这一幕,眼中湿润。
他想起朱标小时候,也这么摔过,那时候他也是让朱标自己起来。
“陛下,多注意海勒。”朱英低声道,“我们现在知道她是探马军司的人。”
海勒端着一个果盘,来到帐篷下。
“太子殿下,刚摘的鲜果,你尝尝。”她屈膝行礼,将果盘轻轻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