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
靳宗珩无奈极了:“不是要撇下你,实在是各方面都在筹备,教职工宿舍的条件估计也很艰苦,阿成还小,需要妈妈照顾。”“那我带着他一起过去不就行了?”
“这怎么能行?孩子这么小。”
“我不管……”
对于这件事,一大家子轮番上阵劝说,成清竹都不同意她留在京带孩子,甚至悄悄地联系了筹备委员会,给自己弄了个医务工作人员的身份。在靳屿成两岁的时候,一家子住在大学教职工宿舍,此时的靳屿成活蹦乱跳。
晚饭后三人散步在学校操场,靳屿成跑得很快,一下子就冲到了前方,靳宗珩与成清竹在后面慢慢散步。
靳宗珩问她:“为什么非要跟过来,带着孩子在京不好吗?我寒暑假也可以回京。”
成清竹道:“不为什么,我就是不想跟你分开,想跟你好好经营自己的婚姻家庭。”
“我以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家大小姐,你就当我过腻了这样的生活,想给自己找找苦头吧。”
靳宗珩直摇头,开玩笑般说:“幸亏这里也不算艰苦,各方面建设都很齐全,学校里环境也简单,要是哪天我调去了更艰苦的地方,像有的同志去了西北天山开荒,难道你也要跟过去?”
成清竹十分肯定地回答:“我当然也会跟过去,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靳宗珩牵过她的手,握了握:“傻瓜。”
靳屿成从远处朝爸妈跑了回来,咔咔地笑得很欢快。靳宗珩蹲下身抱过他,说了一声:“臭小子。”这是很寻常的一个傍晚,橘色夕阳照着这一家三口。谁也不会想到,若干年后会一语成谶。
60年代,靳宗珩果真调去了大西北。
由于保密协议,小孩得留下,靳屿成被安排到了空军大院,寄住在老首长家中。
他在大院长大成人,并于70年代,在此邂逅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