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想到什么,又走回来,从兜里掏出一只蓝丝绒盒子,取出一颗钻戒,替她套在右手无名指上。
“你上次来我办公室跟我提离婚,就再也没戴戒指,"他似乎有些不爽,眸色很沉,“从前的就扔了吧,这只是我送你的,不能取下来,否则,惩罚你。“你怎么跟他一样也喜欢这一套。"她说。“别拿我跟他比较,我是我,他是他,他只是个虚伪的家伙。”“你一直说人家坏话,好像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大大大
谈宗言离开以后,向旗锋忽然来了她的休息室。“太好了,歌剧院的首席执行官同意借给我们使用那间音乐厅了!”“快去准备!”
“…好的向总监。”
宁枝雾急忙去换上了跳《惊鸿》的舞蹈服。“向总监,音乐厅真的借给我们用吗?”
向旗锋道:“对,本来我也认为没戏了,不过后来这边的总经理又同意了,对方跟我说,陀雷恩斯舞团的赞助人今天也来看演出,那些设备本来就是这位神秘赞助人出资捐赠,既然他同意借给我们使用,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对了,我刚才看见有个男人从你这里离开,是你朋友吗?”向旗锋的目光忽然飘到她右手,看见她的无名指居然戴着戒指,也是很惊讶,毕竟他以为这么年轻又这么有天分的舞者是不会这么早走入婚姻的。“…额,其实,刚刚的人是我先生。”
“原来如此,我看见新闻,那个人是……我以为他是来骚扰你…额,我并不想过问你的私事,打住。快去准备吧,我去盯一下舞台。”“好的向总监,舞台的事就麻烦你了。”
她关上门,一项一项检查自己的演出服和妆容有没有什么问题。舞台搞定了以后,演出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谈宗言跟她坦白了很多,她一直隐隐不安的心也踏实了不少,至少,不会再整日神思恍惚了。
过了会儿,歌舞团的几个群舞过来沟通一些演出的细节。说着说着,她们就说到谈宗言身上去了。
“宁姐,刚才来找你的男人是什么人?是你朋友吗?”“这种事你还问,肯定是宁姐的男朋友了!“赵丽芳和刘敏敏也是为她伴舞的八个人其中之二,二人都不说话,站在最后边翻着白眼。
宁枝雾也懒得理这两个人什么嘴脸,她其实一直怀疑,之前的闹钟事件和今天的舞蹈服事件或许是这两个人搞的鬼,但没有证据,也就不能怎么样。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她打算今天演出结束以后就自费换酒店房间,只因后边几天的演出,她不想夜长梦多。几个人继续围绕某个人的话题聊。
“宁姐,你无名指怎么戴戒指?你结婚啦?”…额,我确实结婚了。”
“不会吧?你还这么年轻……所以刚刚来找你的那个帅哥就是你老公喽?”“额,那个男的确实是我老公。我跟向总监只是很普通的关系。”一番话说得刘敏敏和赵丽芳更气了。
“谁一天天的乱传?向总监虽然也蛮有型的,但跟宁姐老公明显不是一个量级好吧?”
“就是说啊,宁姐,你老公做什么的?他后边还跟着秘书和保镖呢。”“这还用问?你们不看新闻?宁姐老哥是霍尔斯的CEO!”“无语,霍尔斯的母公司江盛你们没听过吗?江盛二把手!”“我靠?不是吧?宁姐,你是怎么认识你老公的啊?”总之,接连几个关于宁枝雾老公是何方神圣的重磅扔下来,赵丽芳和刘敏敏原先还不爽的一副嘴脸,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听到后边,态度也是慢慢就软了下来。
刘敏敏连忙给宁枝雾倒了杯水,笑说:“宁姐,之前是我和丽丽不懂事,一直给你添麻烦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宁枝雾没冷脸,但也没喝刘敏敏倒的水。她将那杯水放到桌上,对众人说:“大家先去音乐厅准备吧,我再补一下妆就过去,今晚的演出麻烦大家了。”
“哪里,跟宁姐同台演出是我们的荣幸。”送走大伙儿,宁枝雾坐下来补了会儿妆,随后在歌剧院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来到了音乐厅后台准备。
她的演出服在巴黎那场演出后又特意找服装老师做了改良,固定在手臂和肩部的飘带比之前的更长,做了好几层,有差不多三米,配饰也添加了臂环和流苏,纹样装饰也做了改动,额外绘了宝相花、缠枝纹和火焰纹,配饰也更繁复,金属镂空的璎珞、嵌宝臂钏、腰间缀玉环和铃铛,行动时,清脆作响。她高耸的发髻上插满步摇,额上贴金箔花钿,鬓角两侧垂挂珠链,额前也缀了额饰,黛眉入鬓,眼角描金粉飞霞,朱红唇,鞋履是裸色的软底舞鞋。一切准备就绪。
台上,幕布缓缓拉开。
一束灯光照在中央的舞者身上,在古老的古琴音色下,舞者以飞天的姿态从天而降。
背景幕墙流动变换着东方古老神秘的符号意向,舞者身上斑斓的服饰在一组又一组动作间向台下观众传递着空灵与飞升的东方佛教美学,这支舞也完美呼应了敦煌壁画里所描绘的极乐世界。
演出时长总共九分钟,结束后,台下先是鸦雀无声,之后掌声雷动,确实是满堂喝彩。
大大大
歌舞团第二站悉尼的演出十分成功,五天的演出场次,几乎场场满座。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