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把这些想法放空。
胡思乱想又浪费时间,还耽误背书,可不会为难自己一点。放好书包,拿出书本,转着脑袋沉浸其内。学识的浩瀚,怎么能不想出去见识见识,看看村外呢。默背的熟练,夫子来检查,期待的看着。
孟夫子一看这眼神,直接走过。
范云扭着脑袋跟随身影,见停在了玉宁面前。奇怪,我脸上写的会背吗,好想被检查一次,再被同窗们哇塞一回的。可是这不被检查的特权,好像也蛮爽的。
心里笑着,书本看的越发认真。
转眼日子过去,艾主簿又来收赋税了。
一年年的应该习惯,但一亩地就一石多粮食,每次一收,见少那么多,就是心疼。
可他又清楚明白,朝代的统治离不开赋税。见孩子这不开心,吴红英抱起娃来,亲了口脸颊,“云云,等会给你包包子吃,行不?”
“包子?"范云双眼一亮,“行行,我要吃韭菜鸡蛋馅的。”在吃面前,啥事都无,犹豫一秒都是对粮食的不尊重。每日辛苦劳作的成果,还是进自己肚子好。里长家,堂屋内艾主簿主座,陈里长,孟夫子作陪。在村里就田地之事,拍着艾主簿马屁,听到好几件县衙之事。艾主簿转头跟孟夫子言语,他这县衙人员,能接触到朝廷公文,治理权利在手,对不算功名的老童生,态度一般。
孟夫子自诩是读书人,又觉得艾主簿不过个小吏,算不得什么。两人不和,以前孟夫子只是陪旁边,但今天脸上是淡淡的笑。交谈中谈起一个学生,口里说着比其他学童强些,可神情掩不住的自得。里长一下子就猜出是谁,他自己孙子他都是慢慢让艾主簿认得。先混个脸熟再其他,等大了再安排事让看看能力。看来有时候想的多,整的复杂,还不如直接来。艾主簿只关注收粮多少,在意屁|股下的位置,这一听有利可图,来了兴趣。
可听完,不信:“村里念书,不过识得几个字就罢了,夫子说的未免有点夸张些。”
一句话,孟夫子桌子下手一紧。
好高高在上的话语,在其眼里,村里孩子就不该有脑子似的。陈里长脸上讨好的笑暂停一瞬,接着更大的笑容。倒上酒,“主簿,孟夫子他有点醉了,我来陪您喝。”不解释,也不话多,更不反驳,里长几杯酒下肚,哄得艾主簿又笑了起来。瞅准时机,里长开口:
“主簿,提那孩子叫范云,跟您不敢瞒着,我跟他姥姥有亲,但那孩子还真五岁上学堂,现年就开始学《论语》了,我家孙子可是就听他的话,是真没有张。”
艾主簿眼神对上,“既然如此,就去把那孩子叫来。”孟夫子立刻站起离席,里长也快,说让孙子跑着去叫来。陈学才咬牙跑着,只觉平常几步就能到,今个有些远。范云正在灶房内,被以尝馅子咸淡,开小灶。院子里范三郎喊学才,他忙擦擦嘴,咋这时候来找他玩。但一瞅过去,是满头大汗的样子。
范云:“你急啥,来玩就来玩呗,出啥事了?”陈学才直接拽胳膊,跟大人说爷爷找。
两个小孩跑出门,吴红英忙让三郎去跟着里长家看看,这咋回事啊。孩子进堂屋,范三郎院子里从里长婆娘的口中知道艾主簿也在里面。睁大眼,吃惊又疑惑的等着。
此刻,站屋里的范云虽也不理解,可艾主簿问什么就答什么,不带磕巴犹豫的。
艾主簿喝酒不上脸,此刻却越发上脸的红。他热切的问:"这真不是县城私塾内进的学?”孟夫子又脾气上来了:“主簿,老夫功名上是童生,可学识自认不输于秀才。”
艾主簿却没顶,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连声说好。治下出读书人,可是政绩,这真是意外之喜。一秒,他就想到这毫无根基的农家小子,若是他扶持出来,回报简直不敢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