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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2 / 3)

反正”,到那时哪怕到来的蒙骜罔顾三代秦君之恩,支持”吕政"那个伪君,他们也大可以转入赵境,寻求其它国家支持。

反正秦国土地广袤,还是能承担起些微代价的。在靴子没有彻底落地前,梳理计划总是能令人感到安心的,而且作为多年征战的宿将,樊於期还致力于查缺补漏。

眼前这个带路人就是极佳的突破囗。

走了狗屎运被长安君收留,祖坟上冒青烟了迅速跃升为能够知晓亲近事的侍从。不仅当众下了亲军的脸面毫发无伤,后来还能得到与亲军厮混一处的机会,算是变相的将功补过,听说现在已经与亲军好得穿一条裤子了。樊於期堆出笑容,十分客气地说道:“敢问于子,如今赵军弃城而逃,我军携胜入城,营中诸事皆毕,不过坐等蒙将军率军来援而已,将军到底是因为何事找我?”

樊於期以尊问卑,话还说得如此客气,衷本能地拿出了最为热情的笑容,然后说着最为滴水不漏的场面话:“樊将军您也知道,我家主君有远超常人之智,他的想法我一个庸人怎么能知道呢,总之您到了自然会清楚的。”樊於期听罢在心中大骂竖子滑头,这话说得好像平常贩卖消息,变着法地从兵卒口袋里掏钱的人不是你一样!

心中骂归骂,暂且不如人时该低头思还是得低头。樊於期没有丝毫犹豫,从袖中摸出块金饼,趁左右无人时塞了过去,低声道:“还请子帮帮忙吧。都说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已得了貔貅外号的衷完美地诠释了这一点,接过金饼后小小地颠了颠,然后立即用上真诚许多的笑容回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将军约莫提到了犒军之事。”樊於期亦回以更加真诚的笑容,但不是为自己知道了赢成蟜这位主将的意图而笑,而是为衷如此直白索贿,向他透露消息而笑。有道是物似主人形,手下心腹专心索贿,对他全无防范,代表着嬴成蟜目前对他的态度也是如此。

他可以无需提心吊胆,专心糊弄就好了。

军事能力再强,战阵之上再能打又怎样,年岁小,见识少,就是容易被小坡小槛绊倒。

“樊将军,到了。"衷殷勤地为樊於期掀开了帐帘。樊於期稍稍弯腰进入,顿觉眼前一暗,最清晰的光源是正前方的火盆,正正好将叉手托腮假寐的少年身影投到他面前。“樊将军来得比我想象中要快一些。"许是帐内温度太高,樊於期觉得少年的声音有些过于慵懒与漫不经心了,大异寻常。只是多年为官本能让他来不及思考更多,下意识奉承道:“将军有令,自当全速而来。”

“速度快,速度快点好啊。"嬴成蟜说着令樊於期不明所以,需要努力分辨的话语,然后猛地拔刀出鞘,雪亮的剑锋在火光的映衬下拉出橘红的光芒,快如闪电地吻上了樊於期毫无保护的脖颈。

赢成蟜的刀磨得极快,以至于樊於期呆愣数秒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偷袭了,有心想大声疾呼,却被喷涌而出的鲜血堵住了气管,只能双膝跪地,徒劳地用双手手按住伤口,涨得两眼爆出,青筋根根凸起,发出好似野兽的嗬嗬气音。嬴成蟜见他如此惨状犹觉不足,双手握住刀柄高高举起,再度狠狠扎入樊於期的小腹中,将他牢牢钉死在地面上,然后横刀,将全身重量和气力都压在刀柄上,往侧面狠狠一划。

鲜血争前恐后涌出,很快将帐篷染得通红,把嬴成蟜衬得如九幽下的厉鬼一般可怖。

鲜血和死亡总是令人清醒的,樊於期在弥留之际总算想清楚了前因后果,咳出大口鲜血断断续续道:“你,你早就知道”“没错,我早就知道了。“嬴成蟜曲臂擦去刀上血迹,十分平静地说道。“哈哈哈哈……咳咳,你,你这同样是谋反,谋反!”樊於期像是想到了什么极为高兴的事情,已现涣散迹象的双眼爆发出巨大的惊喜,紧紧盯着嬴成蟜已陷入阴暗中的身影,似乎要从其中找出动摇的迹象。孰料赢成蟜只是淡淡地点了一下头:“我知道啊,无故擅杀朝廷军将,视同谋反,当处车裂或腰斩之刑。但没关系,你死了就行。”樊於期眼中的光散了,仅剩的生命力令他不住重复着两个字。“疯子,疯子……”

嬴成蟜没兴趣与死人多话,将刀随手往脚边一插,然后拿起放在桌案上的玉龟壳,任由手上的血沁入纹路之中,然后随手晃了几晃。然后他笑了,而且笑得十分开怀。

因为他猜对了,这次果然是三枚刀币被一齐倒出。心情大好的赢成蟜捡起刀币,准备将它们重新全部塞入玉龟壳中。但说来也奇,从前无论是一枚还是两枚,都十分容易地塞进去了,可如今三枚齐出后,这第三枚是无论如何都塞不进去。嬴成蟜生来便是个不信邪的犟种,被逼急眼之后满脑子想着大力出奇迹。结果就是奇迹非但没出现,从外表上看早已到锈蚀临界点的刀币还直接碎成了两截,在他右手食指上制造了一个约莫寸许长的小口子。嬴成蟜并没有在意,也没有时间在意,因为负责望风的衷在听到帐内的动静后急匆匆冲入想要帮忙,现在已经拔出他的刀想要抹脖子了。“你这是做什么?"嬴成蟜夺下刀,反剪着衷的双臂,将他摁在地上说道。对他一向恭敬的少年此时却展现出极大的反抗,双腿胡乱踢腾着,泪流满面地说道:“天下可无我,却不可无主君。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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