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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2 / 3)

夫也被老虎咬死了,现在是我的儿子被老虎咬死了!”

孔子说道:"既然这里的老虎如此凶残,为什么不离去呢?”妇人回答说:“因为没有苛政。”

孔子便对子路说道:“年轻人要记住啊,苛刻的政令比老虎还要凶猛。”魏治少年时读这段书只会把齐鲁两国拉出来好好嘲笑批评,到底是多不当人,才会使区区几口人宁匿于野林,也不成为国民啊。长大后才发现外面的世道并不太平,他所以为的太平只是因为他的父亲善于治理封地,爱护百姓黔首罢了。

可随着父亲入朝为官,威望越来越高,那些惠及百姓的措施反而慢慢消失不见。

没法子,官场上讲究是一个和光同尘,我们都拿就你不拿,显得你清高?而且信陵君这你这个个头高的都不拿,我们怎么拿?还拿好不容易积攒下的钱粮去赈济那些贫民,做梦去吧,宁可自己花得分文不剩,至少还享受到了,给那些穷老百姓顶个屁用。再说一个公子要那么好的名声,默认你心怀不轨要谋反哦。这是魏国的,乃至于天下诸国的结构失衡问题,只能依靠赢成蟜的外来人身份强力破局。

魏治非常和缓地拍了拍嬴成蟜地肩膀,同样低声说道:“我托大替他们谢你一句,但不要过分。”

练兵可是个极敏感的事,魏国这么大,保不准就会有不开眼的找麻烦。嬴成蟜嘿嘿一笑,要的就是这句话,满口应承:“一定,一定。”大大的笑容配合上精致眼眉,真的挺招人喜欢的。反正魏治是没忍住以貌取人,然后就又被气得血压飙升。“什么,治兄你问我这兵是怎么练的?瞎练呗,还能咋练。”“别别别,有话好说啊治兄,你这抡拳头就没意思了!我寻思这练兵没别的技巧,足粮足饷就行啊。”

“不是,治兄你还想叫我说什么啊,论天下强兵,你们魏国武卒才是首出同侪者吧。”

魏兄被赢成蟜一番话堵得,差点呕出口血来。果然不能指望这滑得像泥鳅一样的小竖子说点实话,还武卒呢,都什么年月的事了。

要是武卒还像文侯时那么英勇善战,魏国也不至于三天两头的进行大梁保卫战了。

但要说真生气,那也不至于。这种速成练兵之法,休说是一国公子,就是寻常士人都会当成不传之秘,充作晋身之阶。嬴成蟜能不急不恼地和他兜这么久圈子,已经很让他惊讶了。所以他决定看看嬴成蟜积极推销的生意究竟是什么。不断向内行进,总算是见到了一些庄园模样,虽然其中不乏军营形制,但人明显要更松弛,没有肃杀之气,感觉舒服多了。魏治看着眼前足有一人高的巨大泥炉,避开搬运竹子的工人,有些啼笑皆非:“长安君说的大生意竟然是竹炭吗?”这玩意虽然也属于只有贵族富商才能使用的奢侈品范畴,但属于比较低端的,而且因为具有季节性,哪怕是大量售卖在他眼中也仅是小利。更何况这里的规模并不足以大量售卖,瞧着像是庄园自用。魏治其实很想问一问父亲在意无比的纸能不能售卖,但顾虑到现在说会暴露父亲埋下的耳目,所以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不过这炉子看起来挺有意思的。”嬴成蟜心道,馒头窑嘛,用来提升窑内温度的,在这个时代也算个不大不小的发明了。

赢成蟜听之任之的态度激发了魏治的谈性,他继续点评道:“长安君你可千万不要和我说这嫩竹烧出来的碳比老竹贵啊。”赢成蟜耸耸肩,露出十足的纨绔子弟嘴脸:“我说我当时就是好奇烧着玩,想要看看有什么不同,治兄你信吗?”魏治哈哈大笑:“信,当然信!吾辈正当如此啊!”生为王子公孙,竞日游乐,对什么好奇就去做什么,丝毫不顾及成本才是常态啊。

君不见秦军围邯郸时,百姓极度缺粮,而平原君府中还足酒足肉,姬妾穿着绫罗绸缎嘛。

似赢成蟜这样积极进取的才是极端少数派,否则父亲也不至于非常想除去他。

魏治自以为洞察了嬴成蟜的弱点,快意非常。父亲教过他的不怕人聪明勤奋,就怕人无所好。一个人只要有爱好,那么无论是交朋友,还是下黑手,都要容易得多。嬴成蟜有这么一股子贵族脾性就行。

而嬴成蟜也配合着大笑,但心中想的却是有了魏治散布消息,将来再把竹炭一卖,今后应该就没什么人纠结他从前整那么多嫩竹子干嘛了,可以把造纸一事彻底遮盖过去。

主要目的完成了,嬴成蟜开始着手搞钱的次要小目标。养一个脱产士兵的花销可是很大的。魏武卒崩溃的一大原因就是魏国财力不足,军费只靠哥哥拨款注定无法长久,必须得狠狠开源。于是嬴成蟜笑过之后主动开启嘲讽:“治兄,你可是信陵君之子。”信陵君之子五个字挑动了魏治敏感的神经,让他不由自主捏了捏指节。他清楚记得上次从嬴成蟜着听到这五个字,是被嘲讽没有血气,丢了父亲的脸面。贵族间为了利益唾面自干是常态不假,但当面放嘲讽,挨揍的可能性也很大,而且真打起来和村里闲汉也无甚区别。毕竟先秦时期是华夏制度的探索期,原始的野性与新生的制度并存,互相渗透影响。

嬴成蟜还是有点虚的,稍稍退了两步,确认自己已经退出魏治手臂攻击范围才清了清嗓子道:“治兄既为信陵君之子,怎么能以为我要与你合作这种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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