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为指甲被磨平而无法钩住亚麻绳的小猫。
纽盖特抓着她大步走向椰子树,把她放到了躺椅上。他摸摸她的脑袋,犹豫了一下,无言地将酒瓶递了过去。
苗蓁蓁盯着瓶子看。
她一把抓过它,仰头一饮而尽。她没喝过酒,啤酒和清酒也都浅尝辄止。这瓶酒喝起来像是吞了淬火的刀锋。一团纯然无味的滚烫割伤,精准地从舌头起一路剖开喉咙,重重地砸落胃中。始终滚烫。【解锁了新的成就:豪饮】
【(展开)麻痹感官、灼烧理智的药剂。】苗蓁蓁实在是想笑。
“操伊姆。“她说,“操世界政府。操海军。操海贼。操洛克斯。一群鬼东西。"她还想操革命军,但这会儿革命军连胚胎都没有。一想到胚胎苗蓁蓁又觉得喉头翻涌着呕吐欲了。“呃。“纽盖特态度微妙地说,“我不认为…”“操‖你。"苗蓁蓁又说。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实在是…”
“操‖你们所有人。"苗蓁蓁说。
“……你爱怎么谁就怎么谁吧。"纽盖特妥协了。“我已经觉得这个世界不如直接毁灭得好。"苗蓁蓁说,“好吧,我宣布我现在觉得所有人都可以原谅了。我原谅所有人。我原谅所有恶徒、疯子、精神变态、叛徒和野心家。见鬼。活在伟大航路发癫太正常了,不发癫才不正常。我甚至都觉得明哥可爱了。”
纽盖特高高挑起眉梢。
他缓慢地重复:…你原谅所有人?”
“是。"苗蓁蓁说,“我原谅了。”
“那是个.……奇怪的说法。"纽盖特说。他沉默了一小会儿,又一次无言地递过一瓶烈酒。“喝吧。"他老道地说,显出一个从小在战乱中独自长大又独自出海的孤儿所特有的经验丰富,“喝完了睡一觉,明天就忘光了。”
“不。”
“哦?”
苗蓁蓁说:“不。我不会忘。喝再多酒,睡再多觉,我都不会忘。我可能会忘记一小会儿,几天,几个月,几年,但是我从来不忘记重要的事情。我会记得的。我永远不会忘。就算我真的忘了,迟早有一天,它们会回来找我。”